“江時白,你是病人,安分一點。”許羨眯了眯眼睛,提醒他注意身份,腦子裡彆想些有的沒的。
說罷,她將毛巾塞進他手中,讓他自己擦拭。
江時白捏著毛巾,深邃幽暗的眼眸染著笑,語氣意味深長,“我知道,不過對你,我的生理反應從不由大腦控製。”
他的冷靜自持在她麵前功虧一簣。
許羨心臟漏了一拍,凶巴巴看他,不輕不重拍了一下他身上的被子。
她的美眸含著幾分春情,似嬌似嗔,水霧彌漫在眼眶之中。
“江太太對生病的老公家暴,是不是不太合適?”江時白胸膛微微震顫,眉眼清雋,麵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要不是蒼白乾燥的嘴唇和額頭上的退燒貼,絲毫看不出他有半點生病的模樣。
許羨居高臨下地瞅了他一眼,心裡腹誹。
騷裡騷氣。
她揮了揮拳頭,一副威脅他的語氣,“趕緊擦完睡覺,不然我真家暴你。”
生病的人格外脆弱,催促他擦完身體,又端水給他喝完,深更半夜兩人折騰一個多小時。
江時白乖順地躺在被窩之中,濃重的鼻音堵住他清潤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沙啞,“你去隔壁睡,免得將病傳染給你。”
最近工作壓力劇增,經常加班熬夜,低燒就能輕而易舉地擊潰他,身體的乏力感讓他無所適從。
他怕將感冒傳染給她。
許羨不可能放任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萬一下半夜高燒,他要是難受得動彈不了,她都不能及時察覺。
“江時白你彆卸磨殺驢,我伺候你一晚上,你趕我去隔壁睡覺?”她假裝不高興地撇撇嘴,嘴硬道“而且我還沒說要原諒你,房間的使用權在我手上。”
話音落下,直接跨過他的身體,麻溜鑽入旁邊的被窩。
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一碼歸一碼。
介於他現在發燒生病,她暫時擱置今天惹她生氣這件事,可不代表她原諒他。
江時白聞言蒼白的唇輕輕扯出一抹無力的笑容,眉眼帶著幾分寵溺和無奈。
看樣子道歉之路任重道遠。
房間裡暖氣很足,被子即便在沒有體溫的保持下也暖烘烘的。
許羨纖細的手臂自動纏上他精瘦的腰,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之上,睡姿談不上優雅。
江時白剛想習以為常地將手臂穿過她的後脖頸,就反應過來他生病了。
她嘴上得理不饒人,通透的心思他怎麼不會明白。
無非是想睡在他身邊照顧他。
女人嬌軟的身子和他很契合,肌膚滑嫩,肉感恰到好處,尤其是她主動抱住他的感覺十分要命。
主動鑽進他懷中的舉動在冬日不足為奇,按照她的話來講,他體溫高,是個典型的暖被窩神器。
半晌,他褪去血色的薄唇輕啟,溫潤的聲音變得無比沙啞,不像往常似的湊到耳邊勾引她,和她纏綿悱惻,而是有意識偏頭,儘量遠離她。
“乖寶聽話,咱們不差這一晚上,等我病好了,給你補上。”
他的話格外有歧義,乍一聽,還以為她十分饑渴垂涎他的身體似的。
雙標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許羨絲毫不理會他的話,主動把臉埋進他的頸間,清冽的氣息纏繞在鼻翼,揮之不去。
“不要,就抱著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