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色的陽光落在樹梢,穿過四季常綠的樹葉縫隙,斑駁的影子落在地磚上麵,形成大小不一細碎的圖案。
春節有守歲的傳統,大年初一家家戶戶十分安靜,車水馬龍的街道都變得蕭條,不見平日裡堵車的盛況。
淺水灣彆墅的主臥內,一條雪白如霜的胳膊從暖烘烘的被窩中探出,手臂內側斑斑點點的吻痕清晰可見,腕骨處多了一道淡紅色的圈痕。
許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昏暗,遮光窗簾不知何時關閉,隻留下一道縫隙,室外的光線鑽入,一絲亮光。
她的腦袋陷在枕頭中,慵懶的卷發四散鋪開,轉動不太清明的眼珠子,回憶昨晚的事情。
昨晚男人化身成餓狼,不聽她求饒和哭泣,反而加深他的欲望,直到天際微亮,酣暢淋漓的鬨劇才停止。
要不是顧及家裡媽媽住著,白日裡不能沒人,恐怕他根本不會放過她。
許羨思緒逐漸回籠,抬起酸脹的胳膊,一眼瞧見她手腕上被手k磨出來的痕跡,視線瞥向地板,不似昨夜一片狼藉,收拾得非常乾淨。
包括床單被套和她身體都清理得十分仔細。
許羨懶洋洋地伸了個腰,嬌哼一聲,嗲裡嗲氣,聽得人骨頭發酥變軟。
渾身酸脹讓她忍不住罵出聲,聲音極為沙啞,帶著事後的情欲,“混蛋,禽獸!”
用嬌滴滴沙啞的聲音對著空氣罵一通後,她才解氣般撐著床榻起身,被子滑落,淡粉色的睡裙映入眼簾。
她忍著不適感,緊鎖眉頭進入浴室洗漱,隻見鏡子中的她一副滋潤過度的模樣。
頸部以下滿是吻痕,更彆提胸前吮吸出來的草莓印,一枚比一枚紅,隱隱有點變腫。
蹂躪過度的模樣根本不能見人,許羨隻能邊在心裡罵江時白,邊動手用粉撲遮蓋耳根後的吻痕,又在臉上化了個淡妝。
好在是冬天,她穿高領的衣服並不奇怪,不然她今日根本不能出門。
白色的長裙飄飄欲仙,蕾絲領口比較高,恰好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同時袖口處的蕾絲也蓋住那抹紅圈。
深棕色的卷發鋪灑在後背,蓋住她頸後的紅痕,確認身上沒有其他痕跡顯露之後,許羨才放心下樓。
剛才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到午餐時間。
果不其然,她從電梯裡出來,一眼瞧見江時白和她媽媽圍坐在餐廳的桌子上包餃子,兩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
頭一回見江時白這麼能說會道,哄得她媽媽笑得合不攏嘴。
“羨羨,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才起來,你看時白……一大早在樓下忙活。”張婉眼尖地瞧見她,手中捏餃子的動作十分靈活,語氣調侃。
張姨要大年初二才回彆墅上班,家裡家外需要他們自己操持。
本來午餐和晚餐可以從餐廳叫外賣,但這樣子會缺少幾分新年的氛圍感,乾脆閒在家裡,一起動手也是一番樂趣。
許羨聞言悄眯眯瞪江時白一眼,男人心虛地摸了摸高挺的鼻子,開口替她解圍,“昨晚羨羨守歲,睡得比較晚,最近她工作忙,好不容易能睡個飽覺,也正常。”
“時白你就寵著她,越寵……越不像話,二十幾歲的人了,還睡到大中午,要是再不起床,太陽都快……落山了。”張婉聞言無奈地搖搖頭,來自親媽的吐槽和嫌棄。
他們小夫妻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也不好多言。
隻是她一早上瞧見時白忙裡忙外,羨羨在樓上睡大覺,就覺得不太妥當。
倒不是她偏袒誰,而是一段良性婚姻,哪裡能一方一直無條件付出,雙方相互扶持才是長久之道。
她又不是瞎子,就昨天一日,就將他們小夫妻的真實感情看得明明白白,全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