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你想見我?”
男人寵溺低沉的聲音順著網線傳入許羨的耳朵,震得泛紅耳垂發麻發燙,連帶著聲音輕軟好幾分。
“我沒有,你彆栽贓嫁禍給我,分明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頓了頓,她低低補充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語,“誰想誰還不一定呢!”
明天是婚禮,可他們已經領證好幾個月,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並不短,但許羨竟然生出幾分隱秘的忐忑。
完全是麵臨出嫁新娘喜悅卻又不安躁動的心理狀態。
她都不知道從何而來,好像明日的婚禮讓一切塵埃落定似的。
比起領證時的平靜和懵圈,現在的她是期待和雀躍。
傳音筒貼近紅唇,喉結發出震顫後的聲音儘數被收錄其中,她的碎碎念,江時白聽得一清二楚。
他大大方方笑著承認,“對,我想你了。”
許羨被他突如其來撩了一下,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完全沒想好以何種方式回應。
驀地,兩邊同時沉默,氣氛卻並不尷尬,有幾分享受靜謐依戀的意味,彼此聽著對方淺淺的呼吸音,感覺十分甜蜜。
約莫幾十秒後,江時白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羨羨,明天我們結婚了。”
“我知道。”許羨語調溫軟,聲音透著無儘的愛戀,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像是在說‘我愛你’。
話音落下,對麵寵溺縱容般輕笑一聲。
坐在婚房沙發上的許羨雙頰微微泛粉,耳尖地聽到一絲細微的風聲,輕輕拍打濃密的樹葉,簌簌作響。
“你在外麵嗎?”
她瞅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二十分。
明天是婚禮,他難不成大晚上在外麵玩?
據她所知,作為伴郎的杜元洲和白寒今晚住在淺水灣,不會是他們幾人約著出去開單身派對吧?
這個提議黎南煙今晚也說過,隻是她怕明早起不來床,就沒有同意。
昏黃的路燈下,暖色調光線拉長男人的影子,粗糲的沙質路麵勾勒出男人頎長優越的身形。
江時白單手插兜,穿著單薄的白襯衫,風吹出一絲恰到好處的褶皺紋理,懶散地斜靠在車門邊,聞言抬眸看向不遠處二樓亮燈的房間。
他親手布置的出嫁臥室,自然知道方位。
“嗯,我在外麵。”
男人平靜的語氣讓許羨聽出幾分不尋常,心裡湧現一絲奇怪的預感。
她不經大腦問出口“你在彆墅外麵?”
“看來乖寶很了解我。”江時白疏懶的眉宇間帶著幾分笑意,薄唇輕輕勾起,語調透著幾分散漫不羈。
他一整天沒見她,白日裡忙倒是還行,可一到晚上躺在那張婚床上,就忍不住想她。
簡直比一周沒見麵都要想念,根本控製不住他自己的腿,獨自驅車來這裡。
原本隻是隨口一問的許羨刷得起身,語氣帶著驚喜,“那我出來。”
想不到如江時欣所言,他們幾個兄弟某些方麵如出一轍。
江時白溫柔地注視著二樓陽台,屋內明亮的光線透過玻璃,輕薄白色紗簾卻遮住一切,朦朦朧朧,惹人遐想。
光是站在樓底下,距離上的接近也能讓他平複緊張的情緒。
“彆,見麵不吉利。”
“你還真信這些習俗啊?”許羨朝門外邁的步伐微頓。
她還以為他都到彆墅了,怎麼著也會想方設法和她見一麵呢!
“我信,隻要和你有關,不論是不是封建迷信,我都要百分百確保意外不會發生。”江時白聲音低沉,莫名給人一種力量。
在商界縱橫久了,更清楚事在人為,不由天定。
他怎麼會不知道婚前一天不見麵多少沾點封建迷信,可他一絲一毫都不敢賭,怕行差踏錯,萬劫不複。
許羨心跳漏一拍,輕輕道“好吧!”
說著,悄咪咪挪動腳步走向陽台,想拉開窗簾看他一眼。
同床共枕的人怎麼猜不出她的意圖和心思,江時白立馬出言製止,“乖寶聽話,我們忍一忍,彆來陽台,我們明天再見麵。”
“等我來娶你回家。”
許羨聞言隻能作罷,“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