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素真的是被駱明嫣這莫名其妙的腦回路和理直氣壯的態度給氣笑了。
恩人？她也真說得出口，怎麼會有人的臉皮這麼厚的。
鳳素說道“我能有今天，全靠我自己努力。當然，師尊和三位師兄對我的幫助也不小。但是無論如何，我如今擁有的一切，都和你沒有半顆靈石的關係，你就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傳出去也不怕會笑死人。”
“你才真是厚顏無恥，自己給自己的臉上貼金！”駱明嫣冷笑道，“若非我和你互換師門，你這輩子都進不了雲嵐宗的大門，拜不了溫殊然為師，沒有他，就憑你那廢了的丹田，你如今說不定都已經死在哪個角落裡變成白骨一堆了，又豈能治好丹田重新修煉？
“沒有雲嵐宗的修行資源，就憑你的資質，你修煉上一千年恐怕也到不了如今這樣的修為，就和大多數碌碌無為的廢柴散修一樣，至死都摸不到金丹期的邊……
“你再瞧瞧你身上佩戴的靈器和你手裡的靈劍，你身後那隻靈寵和它身上穿戴的靈器，沒有雲嵐宗的資源，就憑你自己，你敢說你有本事憑著自己的實力拿到這些資源嗎？你敢說不是因為和我互換師門後，進了雲嵐宗，你才得到的這些東西嗎？”
鳳素聽了更是忍不住笑起來，笑得她肚子都痛了。
“這你就錯了。”笑夠了之後，鳳素才恢複了冷靜，麵容充滿了譏誚和嘲諷。
她說道，“你彆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師尊是什麼人，他是雲嵐宗搖光峰長老，他是玄丹閣的丹師會員，他有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判斷，他想要收誰為徒，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一個叛徒，來替他做決定，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能左右得了他的決定？
“我能被師尊收徒，是因為我本來就優秀。我能有今日，是因為我足夠努力，我這一身的靈器，全都是靠我自己得來的。我的靈寵……哦，小白可不是我的靈寵，它是我的朋友，我們是平等的關係，它身上的靈器也都是我親手打造的，並不是全靠宗門呢。
“你沒想到，也不敢承認吧？事實的真相是，一個優秀有實力又願意努力的我，不管去到哪個宗門，我都能憑本事讓自己過得很好，而一旦進了一個更好的宗門，沒有亂七八糟的打壓和煩擾，有了更好的資源支持，我隻會一飛衝天，而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跌落穀底鬱鬱而終。
“至於那些得隴望蜀目光短淺的人，自身不努力，從不反省和提升自己，隻知道盯著彆人擁有什麼，整日嫉妒怨憤，這樣的人不管去到哪，擁有再好的資源，也難以成氣候。明明有更好的路不走，非要選擇更糟的，這也是她自討苦吃，怪不得任何人。”
鳳素這一番夾槍帶棒的嘲諷，像是無數把刀瘋狂地紮在駱明嫣的身上，紮得她滿身是血。
駱明嫣氣急敗壞地大喊“閉嘴！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驕傲的！”
“你那個師尊和那三個師兄，你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嗎，也就你當個寶！我師尊和師兄們，將來……”駱明嫣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嘴，連忙噤聲。
“將來怎樣？”鳳素眯起眼睛。
鳳素的好奇心來了，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之前她就總覺得駱明嫣有哪裡不對勁，隻不過沒有多想，可如今一聽她的語氣，似乎真的很篤定自家師尊和三位師兄將來下場不好，而星羅宗的那幾個人卻前途光明。
鳳素自己是穿書的，知道劇情和人物大致的命運，可駱明嫣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她和自己一樣？
不，不對。鳳素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隨後，她的腦海中靈光一閃。這駱明嫣該不會是重生的吧？
書中有提到過女主是重生的嗎？鳳素當初聽書的時候，倒是沒聽到這個信息。
不過不管怎樣，女主既然知道未來的走向，那麼她之前的一些行為動機也就能摸清了。
鳳素了然道“原來如此。你是覺得師尊和師兄們會倒黴，而星羅宗那幾個人將來會有好前程，才舍棄了雲嵐宗，自己找上門去的啊。難怪……”
駱明嫣已經恢複了冷靜，儘管這時候她看見了鳳素臉上的鄙夷，但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會被她幾句話而激怒了。
因為她想到了上輩子雲嵐宗的下場，包括溫殊然和他的那三個徒弟在內，雲嵐宗幾乎所有的弟子都沒有善終。
這輩子鳳素的丹田治好了又如何，她如今得意了又如何，憑她一個人，能改變得了雲嵐宗未來的命運嗎？不可能的。
雲嵐宗那麼大一個宗門，上輩子說倒就倒，那麼多的精英弟子，死的死殘的殘散的散。雲嵐宗的未來，是注定不會好的。鳳素將來的下場，隻會比上輩子的自己更慘。
自己如今沒必要和她浪費口舌爭論什麼，隻需要好好地待在星羅宗，陪著師尊和三位師兄成長起來，等到有朝一日他們崛起，成為仙門至尊的那一刻，自己所失去的一切都會回來的。
到那時，誰還記得她鳳素算個什麼東西？
如此想著，駱明嫣的目光又開始堅定起來，看向鳳素的眼神帶著鄙夷、不屑，和高高在上的憐憫。
鳳素？？？
她又在憐憫什麼？
真的會無語。
正當鳳素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她的衣袖被小白咬著揪了一下。
鳳素低頭，就聽小白嘰嘰哇哇地催促她，這是在催她趕緊給自己報仇呢。
“知道了，放心，這就殺了她給你報仇。”鳳素道。
話音落下，紫雷劍已經飛出去了。
駱明嫣早就看出來鳳素已經不是自己能打得過的對手，聞言立即就要逃，結果剛走出一步就被鳳素的紫雷劍一劍貫穿了心口。
她身上所佩戴的所有防禦靈器根本沒起作用，鳳素如今的金丹中期修為碾壓她，中高階防禦靈器在三位師兄重傷之後都被她拿去換了丹藥，如今身上剩下的靈器基本都是起不到什麼大作用的，隻能防得住金丹以下修士的攻擊。
於是，駱明嫣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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