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私塾門前,唐寅懷著激動的心情,敲響了私塾大門。
這個時候,還未放堂,等了好一會,門房這才打開門來,看到唐寅頓時眼珠子一瞪,不耐煩的說道“你小子,怎麼又來了?”
“去去去,彆打擾我會見周公!”
說著,就要關上大門。
唐寅連忙將門抵住,“哎哎,大哥,彆啊,我是來拜師的!”
房門聞言,頓時嗤笑一聲。
“我看你不是來拜師的,你是皮癢了,上次罰你罰的還不夠!”
唐寅也不磨嘰,一把長捂了良久的銀子,掏出來。
“我有銀子!”
門房正要再次譏諷,定睛一看。
“呀嘿,還真是銀子嘿!”
門房上下打量著唐寅,“你小子,哪來的銀子,不會是偷的吧?”
唐寅頓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這方圓十裡,小子一個孩童,上哪偷銀子去?”
門房想了想也對,隨後留下一句,“你等著!”
便將門給關上了。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時辰,直到中午放堂了,門房這才打開門,讓唐寅進去。
穿過學堂,到得裡間,便是張夫子的房間。
張夫子正在裡麵喝茶潤嗓子。
看到唐寅進來,張夫子頓時嗤笑一聲。
“唐小子,聽聞你籌集到束修了?”
唐寅雖然不喜這個見錢眼開的張夫子,卻也不得不忍耐下來。
誰讓整個雲棲鎮,就他一個夫子呢?
想要走科舉之路,必須要有個晉升之階,就繞不開張夫子。
唐寅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二兩銀子,表麵恭敬的遞給張夫子。
“夫子,小子誠心求學,還請夫子收下學生!”
張夫子看著唐寅手上的銀子,頓時冷笑一聲,然後搖了搖頭。
“不夠!”
唐寅聞言,頓時一臉的詫異。
張氏私塾的束修是三兩銀子一年,可以一次交一年的,也可以每半年交一次束修。
半年二兩銀子足夠了的。
張夫子見狀卻是臉色一沉,說道“你小子在私塾外偷學了半年時間,本夫子都未與你計較!”
“你若是想要入我門下,要麼一次性交足三兩銀子,要麼二兩銀子隻算半年束修。”
“你自己考慮吧!”
說著,張夫子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臉的悠然自得。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唐寅聞言,頓時在心裡,瘋狂吐槽。
“你妹的,還好意思稱自己是聖人門徒,就你這見錢眼開的德性,真特麼給聖人丟人!”
然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咬了咬牙,唐寅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即便如此,他也要堅持,否則,就隻能一輩子當個農家子弟。
他需要這個進身之階,彆說二兩,就算是五兩銀子,他也要想辦法湊夠。
見唐寅同意下來,張夫子輕笑一聲。
“行了,明日讓你家大人來吧!”
晚霞再次灑落在大地上。
和朱胖子分開之後,唐寅牽著老黃牛,往唐家大院走去。
滿懷心事的吃過晚飯後,唐寅坐在床頭等著母親。
很快母親收拾完廚房,便回到屋內。
見唐寅還沒睡,母親不由訝異的問道“小虎,怎麼還不睡,明日還要早起呢!”
古代的村人,習慣了早睡早起,吃完飯就睡。
唐寅聞言,卻是將母親拉了過來。
“母親,明日你與我去學堂,我要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