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話,頓時讓眾人大喜。
很快收拾一番之後,就重新上路了。
經曆了劫道之事,一路上,眾人都沒有來時的心性,馬車內頓時沉默了下來。
幾人都怒視著兩書生。
兩書生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隻有在停車休息的時候,眾人才恢複了情緒。
知道眾人的安全,都係在三人身上。
那對夫妻和行商,不停的將自己的吃食,送給軍方三人組。
不過三人卻是沒有接受,委婉拒絕。
唐寅倒是沒有去湊這個熱鬨,在一邊看著。
三人對於幾人送上的食物,看似不好意思,這才拒絕。
然而,唐寅卻是知道他們是害怕食物出問題,或者說,這是他們的習慣,不會輕易吃陌生的東西,即便知道幾人沒有惡意也是如此。
兩書生也不甘示弱,湊了上去。
“三位義士,我二人身無旁物,唯有一身詩書,便送爾詩詞一首。”
說著,張姓書生咳嗽一聲,負手而立,目視遠方,一副飄然脫塵的模樣。
“今朝府試行路難,風雨兼程苦日多,幸得義士來相助,雪中送炭感懷恩。”
詩詞念完,王姓書生立馬拍手叫好。
先不說這臨時拚湊的詩詞怎麼樣,這馬匹拍的,屬實是有些尷尬。
唐寅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突兀的笑聲,頓時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其他人不懂詩詞,看不出好壞,臉上掛著疑惑的表情。
兩中年男子,卻是看向少年。
隻見少年一臉的鄙夷。
隨後,兩人便也掛上了鄙夷之色。
兩書生頓時對唐寅怒目相視,一臉的不高興,張姓書生頓時怒道“唐寅,我與王兄,雖然不如你這縣試案首,然,吾等卻是一份拳拳心意,豈容汝嘲笑呼?”
原來兩人是認識唐寅的,隻是唐寅在縣試上,太過出風頭,嫉妒之下,這才導致兩人不願意跟他相處。
唐寅自知失言,連忙收起了笑容。
那少年聞言,卻是有些詫異的看了唐寅一眼。
“你是縣試案首?”
唐寅看著也就十四五歲,這個年紀的縣試案首,可不多見。
唐寅聞言,連忙站起身,朝著少年拱手道“在下才疏學淺,能得案首,乃是縣令大人青睞,皆是運氣使然也!”
唐寅說的客氣,但是在少年眼裡,無異於在裝逼。
少年輕笑一聲。
“怎麼說,我也算救了你,兩位書生都已作詩,你身為案首,不送我一首詩詞?”
唐寅聞言,不由得看向少年,隻見對方滿臉的戲謔。
對此,唐寅也隻能撇了撇嘴。
這貨,雖然救了自己,但是似乎對自己不是很友好。
不過,怎麼說對方也救了自己,若是不予理會,難免被人說自己無情無義。
唐寅沉思片刻,便緩緩開口吟道。
“俠客縵紅纓,長槍如雲雷,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李詩仙的這首詩詞,書寫出了對俠客的傾慕之情,唐寅稍改了一下,立馬變成了對少年的讚美之詞。
少年聽到唐寅的詩詞,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他看來,這種小地方的讀書人,哪裡會寫出什麼,好的詩詞。
原本是惱恨對方的出言不遜,想著打趣一下唐寅。
沒成想,這首詩詞,卻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