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聽到周圍的不屑聲,不由得一愣。
自己隻是說出心裡話,怎麼就成馬屁精了?
正在唐寅不解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門內小跑了出來。
“哎呦,唐兄,你怎麼在這,害我一通好找!”
唐寅定睛一看,正是幾日不見的江宴。
這貨,幾日不見,倒是胖了一圈,顯然他老娘過來,沒少給他進補。
唐寅正要開口取笑幾句,卻是被江宴拉到一邊。
“哎呀,唐兄,這幾個字,可不能隨意評價!”
唐寅不由一愣。
“為什麼?”
經過江宴的解釋,唐寅這才知道事情原委。
書院牌匾上這幾個字,乃是成宗趙棣所寫。
這家夥乃是高宗趙子義四子,當初為了皇位,和文帝大打出手。
由於得位不正,被不少讀書人所詬病,因此成宗也是大明曆史上,最具爭議的一位皇帝。
而成宗最大的功績,還是戰功,並不是以文才聞名。
也因此,唐寅對成宗的字表達了欣賞之意,卻被其他學子,定義為馬屁精。
唐寅不由無語。
自己隻是針對字體而言,又沒有針對人。
這些學子,先入為主,看人下菜碟,卻看不到人家好的一麵,難怪被人說成酸儒,難怪曆任皇帝既離不開文官,又討厭文官。
這個時候,也有不少人認出了唐寅。
難怪這家夥能夠得縣試案首,府試案首,院試卻是排名榜末,原來是靠著拍馬屁上位。
於是乎,繼不學無術唐孫山的名號後,唐寅又多了個馬屁精的外號。
唐寅聽到眾人的議論,不由扯了扯嘴角。
“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江案首,怕也好不到哪去!
不僅唐寅,連帶著江宴都受到了影響。
不少學子,朝著兩人言語攻擊,還有越演越烈之勢。
江宴不由苦著臉,一臉無辜的看著唐寅。
唐寅卻是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自己也就是隨意評價了一句,還上升不到如此高度。
怎麼會還沒進入書院,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角色,還令得江宴也被殃及池魚。
無意間的一瞥,就看到鄧太安正一臉得意的看著江宴。
唐寅這才知道,不是自己連累了江宴,是這貨連累了自己。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江宴得了案首,卻是惡了鄧太安,這家夥借著評字的機會,挑起一眾學子,對自己的印象,連帶著打擊江宴。
這種心機算計,在後世的職場上常見,古代的官場也見過不少。
唐寅沒有想到,書院這種純粹的地方,也有這種事情。
想通這點,唐寅頓時深深的看了鄧太安一眼。
“果然好心機!”
江宴則是一臉訝異的問道“唐兄,什麼好心急?”
唐寅聞言,不由的搖了搖頭,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就在這個時候,廣場上的參加考核的學子,越來越多,已達上千人。
書院內,一名儒雅老者走出,正是詩會上見過的沈師。
沈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廣場上的學子,便輕聲喝道。
“白鹿書院招新,正式開始,參與考核的學子,需過三關考核,三關之後,便是書院正式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