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蠻不講理,忽冷忽熱的李令月,唐寅很快敗下陣來。
沒辦法,誰讓她提到那個死酒鬼了。
“行吧,我就幫你這一回,一會,保管叫那個徐三公子,知道什麼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看在李晉的份上,這個忙無論如何也要幫。
況且,在詩詞方麵,唐寅還是有信心的,無論是什麼題材,腦海裡的海量儲備,都足夠他裝上一波。
李令月聽到這話,這才高興起來,張開小手,一巴掌拍在唐寅的肩膀上。
“這才是好兄弟嘛!”
唐寅頓時被她拍的一個踉蹌,不由得撇了撇嘴。
“誰特麼跟你是兄弟?”
走出閣樓,唐寅都還在懵逼狀態。
李令月這娘們,一會變一張臉,剛剛答應幫她忙,就被趕了出來。
樓下老方,看到唐寅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唐公子,可談妥了?”
唐寅斜了他一眼。
“老方,我原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你也學壞了!”
老方聞言,尷尬一笑。
“我家小姐,那是將軍之姿,豈能被束縛在高門大院裡?”
這話頓時讓唐寅,想到了當日那驚天的一槍,不由認同的點了點頭。
李令月小娘們,這種英姿,若是困在深宅大院裡,確實可惜。
想到這裡,唐寅豪氣頓生,拍了拍老方的肩膀。
“放心吧,老方,這個頭,我替你家小姐出了!”
老方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隻不過笑容中另有深意。
“唐公子,那徐三公子可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你可莫要輕敵!”
“京城四大才子?”
唐寅聞言,不由一愣。
這名字,真尼瑪騷包!
“京城四大才子,國子監最有名的監生。
楚玉,楚首輔之孫;
徐子勝,魯國公三子;
羅子昂,淮南侯次子,
姚策,兵部尚書的公子,各個風流倜儻,學識淵博,背景深厚!”
老方一邊給唐寅介紹情況,一邊往園林走去。
園林中心的水榭,依舊熱鬨。
一名長須老者,端坐在水榭中的椅子上,身前是數名身著長衫的讀書人。
一名長相清秀的學子,正搖著折扇,口中念念有詞。
“移來何處歲寒姿,為愛清幽折數枝。遊子誤驚梅信早,征人謾道雁書遲。”
話音剛落,便傳來一陣叫好聲。
長須老者也是滿意的捋須點評道。
“不錯,不錯,子勝這首《詠冬梅》,無論用詞造句,立意,皆屬上佳,”
徐子勝聞言,頓時臉上一喜,朝著老者躬身行禮道。
“祭酒大人謬讚了,此詩乃是學生有感而發,不足為道也!”
這貨,嘴裡說著“不足道”,但是眼裡的欣喜,都快溢出來了。
錢祭酒嗬嗬一笑,大手一揮。
“掛上去吧!”
很快,便有隨從,將徐子勝的詩詞,掛到水榭外的涼亭處。
一首《詠冬梅》很快便傳了出去。
園林內的讀書人頓時炸裂開來,討論起這首詩詞,無一不在誇耀。
女眷那邊更是炸了鍋,往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們,頓時也躁動了起來。
紛紛派出身邊丫鬟,拿著名帖送往水榭處。
很快,徐子勝身邊的小廝手上,就多了一堆的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