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前的唐寅,忽然的打了個噴嚏。
“我去,這是誰在咒我?”
唐寅不由的揉了揉鼻子。
“唐兄,快來,這邊!”
就在唐寅在分析,是誰這麼不講武德,咒自己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來。
唐寅抬眼看去,隻見隊伍中,江宴正興奮的朝著自己招手。
唐寅見狀,笑了笑,快步走了過去。
兩人的動作,本是尋常,但是唐寅的出現,卻是吸引了不少貢士的注意。
刹那間,無數飽含“感情”的目光朝著唐寅直直的射來。
在得知,那篇策論乃是陛下親自擬定的之後,北方的貢士,對唐寅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南方的貢士的心情,也極其複雜。
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誰不想被陛下看中?
唐寅僅憑一篇策論,就入了陛下的眼。
“草,被陛下看中的,為什麼不是我啊?”
一眾貢士,內心狂吼。
一眾目光中,有幾道尤其炙熱。
楚玉看到唐寅,眼神微冷,昨日楚首輔找他一番長談,他已經知道,唐寅是莊墨寒背後之人,陛下的那篇策論,便是衝著他來的。
他從小就在一片吹捧聲中長大,從未一嘗敗績,如何能甘心?
徐三公子,更是咬碎了牙齒,目光中充滿了怒火。
魯國公三次入宮,請求陛下賜婚,眼看著陛下即將鬆口,然而,第三次,卻是拒絕了,給的理由是,靖國公李靜不同意。
雖然李令月,有些暴力傾向,但是他喜歡啊。
自從小時,在皇宮,被李令月暴揍一頓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要不是唐寅的出現,攪合了他的詩會,這個時候,他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人群的角落中,還有一道複雜的目光,曾經的白鹿書院驕傲,鄧太安!
老鄧雖然被分到臭號,但是憑借這強大的毅力,硬是超常發揮,竟然上了榜,雖然排名不咋樣,也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看著以前在自己眼裡,隻是個窮酸小子的唐寅,卻力壓京城四大才子,高中會元。
老鄧承認,他真的酸了。
貢士們,各懷心思,隻有唐寅莫名其妙。
自己進京城之後,啥也沒乾,也就是作了兩首詩詞,寫了一篇策論,咋就“萬眾矚目”了呢?
搖了搖頭,唐寅也不理會眾多的目光,和江宴跑到人群中的角落,儘量保持低調。
一眾貢士,見狀紛紛七嘴八舌的,討論起狀元之位的歸屬。
要是沒有唐寅,估計八成的人,都會認為,狀元非楚玉莫屬。
然而,唐寅的橫空出世,令狀元之位充滿了懸念。
楚玉有首輔的爺爺,唐寅也有莊閣老為後台。
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就在眾人熱論中,宮門緩緩打開。
一位宣旨太監抱著拂塵,緩緩走出,尖聲叫道。
“陛下有旨,殿試即將開始,新科貢士入殿應試!”
宣旨完畢,便有數名禮部官員,從宮門內走了出來,指揮新科貢士們,有序進入皇宮。
楚玉為首的京城四大才子,似乎是為了宣示主動,挑釁般的看了唐寅一眼後,率先走進宮門。
江宴見狀,不由大為不滿。
“這個楚玉,真不要臉,還懂不懂規矩了?”
“唐兄,你說是不是?”
雖然沒有硬性規定,但是按照默契,一般都是會元領頭,帶領新科貢士進宮應試。
楚玉的動作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