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士和鄭芝龍對太子趙睿的詩詞,搖頭不已。
魏王、秦王、漢王勾起嘴角,看好戲。
“大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一鳴驚人啊!”
楚首輔低頭沉思,莊墨寒眼睛一亮。
天佑皇帝卻是神情微動。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天佑皇帝卻是知道的。
前幾日,唐寅帶他去了碼頭河灘,描述的便是那裡的百姓。
天佑皇帝輕歎了口氣。
“太子有心了!”
天佑皇帝開口,頓時讓眾人莫名其妙。
“啥?”
“就這還有心了?”
不說詩詞如何,光是描述的場景,就是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麵。
堂堂太子,說這種淫詞,簡直顛覆人的三觀。
鄭芝龍忍不住站出來,一臉憤怒的說道。
“陛下,臣以為,太子此詩有大不敬之嫌疑!”
鄭芝龍大為不滿,當即跳出來。
魏王三位皇子,頓時露出解氣的表情。
莊墨寒卻是一臉愕然的問道。
“鄭大人,太子的詩詞,如何大不敬了?”
鄭芝龍輕哼一聲。
“賣身一詞,即便是青樓中的淫詞豔曲,都不會出現,太子,簡直豈有此理!”
鄭芝龍憤憤不平,簡直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然而,天佑皇帝聞言,卻是看傻逼似的看著他。
“鄭愛卿,汝在翰林院多年,疏離百姓,明日便去城外碼頭,好好體驗一番民間疾苦,再來回話。”
天佑皇帝的話,帶著不滿,甚至有一些嚴厲。
鄭芝龍更為錯愕。
一直旁觀的唐寅,不由小聲提醒道。
“鄭大人,太子詩詞所繪,乃是城外碼頭百姓之景!”
“什麼,太子詩詞寫的是百姓的景況?”
鄭芝龍張大了嘴。
“賣身”“求食”這是百姓的真實境地?
鄭芝龍大為震動,羞愧的跪倒在地上。
“臣,孤陋寡聞,還請陛下降罪!”
天佑皇帝,冷哼一聲。
“朝臣皆言,我大明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堂堂翰林院侍講學士,竟然如此無知?”
“楚愛卿,明日朝議,讓朝臣們都去碼頭好好看一看,我大明百姓,是如何安居樂業的!”
楚首輔聞言,恨恨的瞪了鄭芝龍一眼。
“臣失職,還請陛下降罪!”
莊墨寒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唐寅扯了扯嘴角,不情不願的行禮。
天佑皇帝見狀,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若不是前幾日,唐寅帶太子去了碼頭,朕也不知道,我大明百姓過的如此疾苦。”
“這是朕的罪過。”
皇帝自請罪過,誰敢接話?
“臣等無能,還請陛下責罰!”
趙睿一首詩詞,讓現場成了請罪大會。
這讓趙睿,有些忐忑不安。
然而,倒黴的卻是唐寅。
聽到是唐寅帶著太子去的碼頭。
眾人紛紛朝著他投去嗔怪的眼神,尤其是鄭芝龍,完全沒了之前的和善,眼神不滿。
唐寅不由無語的撇了撇嘴。
你們特麼不敢得罪太子,就欺負我個小官?
眾人一番請罪,天佑皇帝再次擺了擺手。
“此事,容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