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冷箭?”
唐寅聞言,不由一愣。
李靜神情變的嚴肅。
“吳啟貴身為副總兵,戍守武關,卻連同一千守軍突然消失,你可知道為何?”
“你回鄉探親,卻屢屢受阻回京,你可有想過為何?”
一連串的問題,唐寅有些摸不著頭腦。
“嶽父大人,您的意思是?”
李靜冷哼一聲。
“當年,我領兵在外,與北絨人大戰幾場,皆獲全勝,”
“臨近冬時,北絨蠻子,已折返北庭,”
“我帶親衛赴榆口關視察,卻在半路遇北絨騎兵截殺,他們帶的兵器,都淬了毒,一看就是一場針對我的襲擊,蓄謀已久,”
“我當時距離榆縣,僅有二十裡,卻不見榆縣守軍馳援,致我腿殘,”
“事後,兵部也隻是將榆縣守營指揮,革職查辦了事,”
“我怕老二也要步我的後塵。”
唐寅聽完李靜的話,頓時皺了皺眉。
對於這段往事,李靜第一次提及。
然而,如今看來,那場襲擊,便是針對李靜的一場襲殺。
邊軍已經糜爛,北地已經成了一個看不見的套子,隨時都會將人套進去。
唐寅沉思片刻,後問道。
“嶽父大人,那些襲擊您的北絨騎兵,可是假扮的?”
李靜聞言,頓時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嘿嘿笑道。
“老二說的沒錯,你小子,果然聰明,”
“那些北絨騎兵,是一夥馬賊假扮的,”
“這些年,我也布置了一些暗手,在查此事,那夥馬賊,藏匿於黑山,”
“黑山,介於我大明和北絨之間,那些馬賊從不會和軍隊作對,平日裡,劫掠我大明百姓商隊為生,也會跑去草原,襲擊北絨部落,”
“若非有人幕後操縱,他們不會,也不敢襲擊我!”
“北地,一直有一股看不見的勢力在盤旋,”
“老二和令月在那裡,我不放心!”
唐寅聽完這話,再次沉默下來,良久之後,點了點頭。
“如此,也行,不過嶽父大人,可要聽我的,不可妄動!”
李靜聞言,看了他一眼,便也答應了下來。
此後三日,唐寅便拉著江宴一直忙碌著,期間還抽空去了一趟督察院。
作為新上任的禦史,他還得去點個卯,領取官印。
結果,整個督察院,沒一個人鳥他。
按理說,新官上任,作為督察院的官員們,都得來認識一下。
隻有一名老吏,帶著他去了西北道監察禦史公房。
唐寅也不在意,取了禦史印鑒,就準備離開。
然而,卻遇上了胡禦史。
胡禦史嘴角露著風,看到唐寅不由感到牙疼,恨恨的刮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唐寅不由愕然。
尼瑪,你的牙是老鄭打掉的,又不是我。
我也是受害者呀,你這是什麼態度?
唐寅扯了扯嘴角,抱著領取的官服和官印離開。
他一走,督察院的大小官員們,便都紛紛走出公房。
“西北道上一任監察禦史一直空缺,陛下為何會讓唐寅上任?”
“陛下此舉必有深意,西北道要變天了!”
“嗨,管他呢,隻要不是咱們去西北道便好,那個鬼地方,可不是個好差事!”
督察院的官員們,議論紛紛。
直到黑臉的周都禦史出現,咳嗽一聲,眾人這才停下議論。
周都禦史看著唐寅離開的方向,頓時眯了眯眼。
隨後,朝著身後的隨從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