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唐寅的擔憂,天佑皇帝擺了擺手,自信一笑。
“唐愛卿,你放心吧,朕早就派人混進了商會,”
“商會裡麵的人,雖然手眼通天,也不過是一些商人,”
“朕的大軍一到,他們插翅難逃!”
唐寅聞言,不由一怔。
天佑皇帝早就派人打進進來商會了?
天佑皇帝聞言,微微一笑,朝著一旁的餘大謀。
“去請馬愛卿出來吧!”
就在唐寅不明所以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
正是許久未見的白鹿書院院長馬蘇。
“馬師伯?”
唐寅見狀,頓時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馬蘇先是朝著天佑皇帝躬身行了一禮,這才含笑看向唐寅。
“小子,許久未見,聽聞你在京城的功績,老夫甚是欣慰啊,哈哈哈!”
馬蘇還是那副德行,笑眯眯的。
莊墨寒的三位弟子,一個愛笑,一個悶葫蘆,還有一個浪子。
原以為馬蘇雖然是白鹿書院院長,但卻是最平凡的一個。
沒想到,這貨,隱藏的這麼深。
老馬,高深莫測啊!
可能,唐寅連莊墨寒也看錯了。
老莊回京任職內閣之後,便一直受到排擠,看起來過的不是很好。
或許,這老家夥,早就和天佑皇帝預謀著什麼。
唐寅在看到馬蘇的那一刻,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
當他以為撥開迷霧看到了真相,結果才發現,自己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看到唐寅發愣,天佑皇帝倒也沒有在意,而是朝著馬蘇問道。
“嗬嗬,馬愛卿,如何了?”
馬蘇聞言,取出一張宣紙,雙手呈給天佑皇帝。
“陛下,微臣大致整理出來了,”
“臣在金陵商會潛伏三年有餘,大致摸清了他們的套路,”
“金陵商會,涉及各行各業,裡麵人員複雜,其實真正有話事權的,隻有楊、崔兩家,其他人不足為慮,甚至隻是依附兩家而存活,”
“這張宣紙上,便是兩家在江南七省的商鋪據點,其中崔家有鹽鋪八百餘家,鐵鋪五百餘家!”
“楊家有米鋪一千百餘家,綢緞莊六百餘家,織坊五十五座,油坊七百餘家!”
“兩家雇傭的人,達到十萬之數!”
唐寅頓時張大了嘴巴。
這麼看來,兩家人,幾乎壟斷了七省的鹽鐵、衣食住行等行業。
不過,唐寅又疑惑的問道。
“馬師伯,不是說,金陵最大的紡織商,乃是王家嗎?”
馬蘇聞言,頓時嗤笑一聲。
“傻小子,那王家隻不過是楊家弄來擺在明麵上的幌子罷了,”
“比如崔家的鹽的營生,你以為都是他們家的嗎?”
“這裡麵,是商會十數家人的份額,隻不過,這背後,他們崔家卻是最大的東家!”
馬蘇的一番解釋,唐寅便清楚了其中的奧妙。
商會裡麵,什麼人都有,其實都是障眼法,各行各業的人,囊括了江南七省的民生經濟,但是所有營生背後,都是兩家人壟斷的。
就像後世的棒子國,三星集團等財閥,掌控了棒子90的財富,但是這些財閥背後真正的大股東,卻是漂亮國的資本家。
所以隻要漂亮國,放個屁,棒子的官員們都要拍手笑著,說是香的。
這崔楊兩家,還真是牛逼啊,連代理人這種方法都用上了。
難怪崔明聰能夠在按察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許多年。
財富、司法、軍隊、稅賦,都被他們掌握,那還不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