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即將進入十月,天氣也變的清涼了起來。
金陵城外的流民已經走的七七八八,那一堆堆的糧山,也不見了蹤影。
留下的,隻有金陵百姓,對那日一幕的回憶。
直到許多年後,依然有人記得,金陵城外的千萬流民,以及陛下的大手筆。
城外碼頭,天佑皇帝負著手,看著大船上的兩百萬石糧食,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愛卿啊,這些糧食,朕帶回京城,”
“不過,北絨使者即將出使我大明,你務必在年前,運回糧食來,”
“朕還指著這些糧食向北絨人,換戰馬呢!”
王伯安聞言,頓感身上重擔不輕,不過,這貨是個軸人,責任越是重大,越是興奮。
“陛下,臣已經安排妥當,派人去揚州打造出海的大船,預計能運回三千萬石糧食!”
天佑皇帝見狀,擺了擺手,隨後看向趙睿。
“太子啊,江南織造局,關係重大,北絨人除了糧食,還要禦寒的衣服,有了這些,邊疆才能安定下來,此事朕便交給你了!”
趙睿聞言,頓時將胸脯拍的啪啪響。
“兒臣定然不負父皇所望!”
天佑皇帝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上了最大的福船。
不遠處。
“哎哎,唐兄,這次回京,我便到禮部上任了,”
“可惜了,你還要去青陽縣,咱們兄弟不能好好慶祝一番!”
江宴一臉嘚瑟的炫耀,加喋喋不休。
唐寅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陛下已經登船了,你還快去?”
江宴見狀,不由一激靈,連忙朝他拱手。
“哎呀,唐兄,我不能跟你說了,我要登船了!”
說著,朝著福船小跑而去。
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唐兄,哥哥等你回京哈!”
唐寅聞言,臉上露出笑容,朝他揮了揮手。
這個時候,趙睿湊了過來,打趣道。
“唐兄,父皇帶著剩下的糧食回京了,王海運使也去揚州造船去了,連江宴那個憨貨都回去享福去了,”
“就你苦逼哈哈的,還要去青陽縣,”
“你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
唐寅斜了他一眼。
“你不也留在金陵籌備江南織造局?”
趙睿聞言,嘿嘿一笑。
“唐兄,我覺得在金陵挺好,在外麵,可比京城有意思多了!”
唐寅頓時撇了撇嘴,乾脆不說話了。
趙睿這貨,自小便在王府裡,天佑皇帝登基之後,便在皇宮,太子府裡,就像一隻困在籠子裡的鳥,他當然願意了。
可憐自己一番謀劃,到頭來還是七品青陽縣令。
天佑皇帝那個沒良心的,簡直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趙睿見唐寅一臉的不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李靜拄著拐杖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身校尉服的李令月,以及小姑娘李令柔。
李令柔看到唐寅,立馬便小跑了過來,拉著他的衣角,顯得有些局促。
“唐寅哥哥,堂姐說帶我回京見我父親,你不隨我們一起回京嗎?”
唐寅聞言,蹲下身來,看著他露出笑容。
“哥哥在這裡還有要事,等事情辦完,便去看你好不好?”
李令柔聞言,眼中帶著不舍,卻是伸出小小的手指。
“一言為定!”
唐寅見狀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與她拉鉤。
“一言為定!”
唐寅說完,李靜便朝著李令月吩咐道。
“令月,你帶令柔先上船吧!”
李令月聞言,上前拉著令柔往大船走去,隻是臨走前,給了唐寅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