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過後,五十座完好的孔明燈,終於製作出來。
酒井宏樹立馬召集,親信手下,商議開會。
次日,一百艘東倭戰船,帶著兩百艘海船,離開黑水島,朝著大明海岸而去。
戰船上整整五千戰力強悍的東倭浪人,兩百艘海船,是用來裝搶劫的財物的。
主艦上,一間偏房中,唐寅正坐矮幾旁,提筆寫著什麼。
李令月,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後,臉上掛著疑惑之色。
因為唐寅寫字用的並不是墨水,而是旁邊罐子裡的水。
由於是水,唐寅寫幾個字,就要重新沾水。
隨著毛筆落下,房間內頓時彌漫著一股酸味。
好一會之後,唐寅寫完,將毛筆放到筆架上,拿起矮幾上的宣紙,吹了吹。
隻是片刻,那些水漬便乾了,宣紙上已經看不出痕跡。
李令月不由好奇的問道。
“相公,你這是乾什麼呢?”
自從那日對著月光行跪拜禮之後,李令月喊他相公,就順口了,不再扭捏。
唐寅聞言,嘿嘿一笑。
“用醋在紙上寫字,吹乾後,便會隱匿,用火一烤,便能顯現!”
李令月聞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唐寅的眼神,充滿了詫異之色。
“這你都知道?”
唐寅聞言,不由聳了聳肩,一臉的得意。
“你家相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不知道嗎?”
麵對唐寅的嘚瑟,李令月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在他的腰間狠狠的一擰。
唐寅頓時被擰的齜牙咧嘴起來。
李令月見狀,頓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輕哼一聲,一臉傲嬌。
這段時間以來。
唐寅每日裡,除了應付黑水島上的那幫人,便隻有撩撥李令月的時候,最為舒心。
最初的時候,李令月還想設立賢妻良母的人設。
然而,隻堅持了幾天,便原形畢露了。
偏偏唐寅對此,樂此不疲!
不過,在這種氛圍中,李令月看唐寅的眼神,卻越來越亮。
唐寅摸了摸被擰的地方,正要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
“唐兄,可休息了?”
唐寅和李令月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李令月連忙躺到床上,蓋上被子裝睡。
唐寅將矮幾上裝醋的罐子打翻,一時間,房間內酸味更重。
做完這一切,唐寅這才將房門打開。
楊文俊見狀,跟著走了進來,頓時抽了抽鼻子。
“咦,唐兄這是怎麼了?”
唐寅聳了聳肩,指著矮幾上的罐子。
“方才不小心,打翻了罐子,醋倒出來了!”
楊文俊朝著矮幾看去,果然看到醋罐子倒在矮幾上,不由微微一笑。
“難怪這麼酸,原來唐兄打翻了醋壇子!”
楊文俊說著,還看了一眼在床上裝睡的李令月。
唐寅見狀,不由哈哈一笑。
“楊兄真會開玩笑!”
楊文俊聞言,也嘿嘿一笑。
一切儘在不言中。
兩人各懷心思,打趣幾句。
很快,楊文俊便走上正題。
將房門關上後,楊文俊小聲朝著唐寅說道。
“晴子傳來消息,再有兩日,海船便到寧波府了,”
“還請兄台,給太子書信一封,告訴太子酒井宏樹會從南麵登陸。”
唐寅聞言,不由一愣。
“南麵?”
寧波府靠海,按理說,從東城攻城,才是最好的選擇。
酒井宏樹這是想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