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皇帝掃視了碼頭上的馬車一眼,點了點頭。
“諸位愛卿辛苦了,”
“帶上這些財寶,回京!”
眾人聞言,忍不住抬起頭來,一臉的愕然。
“蝦米?陛下您這就回京了?”
然而,事實便是如此,餘大謀聽到旨意,立馬帶著人,將財寶裝船。
數十艘戰船,沿著運河北上,朝著京城方向而去。
天佑皇帝來得快去的也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揚州碼頭頓時亂成了一團,唯一接觸過餘大謀的揚州知府,頓時被人圍了起來,紛紛打聽陛下此舉,有何深意。
揚州知府,一臉嘚瑟。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揚州知府跟著去甘陀山的時候,拐著彎的打聽簫封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
餘大謀倒是好說話,很快便被他打聽了出來。
簫封,北絨皇室餘孽,簫家後裔,被陛下封為北絨候,揚州藏寶,傳國玉璽。
眾人很快,便也從揚州知府口中得知了真相。
唯一沒有透露的,便是北絨王庭下麵,還埋著鐵浮屠的重甲。
揚州的官員們,聽到這等奇聞,頓時激動了起來。
傳國玉璽啊,
丟失兩百餘年了,竟然被陛下給找了回來。
陛下乃是天授之君啊!
無意間,天佑皇帝的聲望,達到了頂頂。
畢竟兩百多年,都找不到的傳國玉璽,卻在天佑朝,被陛下所得,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很快,這些消息,便以各種快捷的方式,傳到大明各地。
尤其是京城之地,朝中大臣們,原本還沉浸在陛下突然去揚州的憂慮中。
此刻得知消息,頓時各個興奮了起來。
“吾等有幸看到傳國玉璽重回中原,真乃幸事也!”
所有朝臣,都像打了雞血似的。
於是乎,天佑皇帝還沒帶著傳國玉璽回京,京城內已經開始普天同慶起來。
魏王,秦王,漢王等三位皇子,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隨後,紛紛返回皇宮,去見自己的母妃。
趙睿在東宮則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隻是撇了撇嘴。
“唐兄,不夠意思啊,這麼大事,都不給兄弟給個信!”
沒等趙睿吐槽完,皇後便火急火燎的小跑了過來。
“睿兒,出大事了!”
靖國公府,李靜聽著京城內的動靜,不由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原來如此,難怪那小子的來信,含糊其辭,”
“唔,倒是苦我令月,想必著急了吧?”
楚首輔、蘇老將軍、幾位尚書,收到消息,也是滿臉驚訝。
他們猜到了鄭老太監出海,必然事關重大,沒想到竟然帶回了傳國玉璽。
幾個老狐狸,很快便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陛下冊封簫封為北絨侯,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陛下要與北絨木家直接翻臉?
整個京城都陷入在歡樂的海洋中,唯有鴻臚寺的官員一臉的苦色。
北絨的使者,正大聲的抗議著,天佑皇帝冊封北絨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北絨人的臉。
然而,抗議,也僅僅是抗議。
大明和北絨之間的貿易,北絨人其實才是被動的一方。
北絨的使者,抗議過後,便也散去,似乎隻是走個過場,不敢當場翻臉。
這個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回北絨王庭。
木離看著傳回來的密信,臉色難看至極。
“大明皇帝欺人太甚!”
想了想又朝著手下吩咐道。
“傳出風去,那個簫家後人,是假的,”
“派死士給本汗,殺了那幾個叛徒!”
天佑皇帝在揚州碼頭一番表現,便讓整個大明沸騰起來,遠在北方的北絨人,也雞飛狗跳。
唐寅站在碼頭的角落裡,看著天佑皇帝所在戰船,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頓時鬆了口氣。
老方不由滿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