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的熱情,李令月的冰冷,莊墨寒的黑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難相信,三人竟然是一起的。
喬老爹見狀,一臉愕然。
其他村人,一臉詫異。
喬童生則是一臉懵逼。
“呃這位兄台,你是?”
唐寅聞言,頓時不滿道。
“喬兄,你這記性,真真該打,在下唐寅,你忘啦?”
喬童生聞言,頓時一愣。
“唐寅?似乎在哪聽過!”
沒等喬童生反應過來,唐寅摟著他的肩膀笑道。
“唐某乃江寧縣考生,去年咱們同科參加府試,還在一起喝酒來這,喬兄可還有印象?”
喬童生聞言,腦海裡雖然一片空白,但是臉上卻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朝他拱手道。
“哎呀呀,原來是江寧縣的唐兄,失禮了失禮了!”
唐寅聞言,嘿嘿一笑。
“喬兄,客氣客氣!”
隨後,兩人就如多年之交好友一般,寒暄了起來。
喬老爹見狀,忍不住上前喝道。
“老大,這又是你交的什麼狐朋狗友?”
喬童生聞言,立馬就不乾了,臉色倨傲。
“爹,這可是兒子,在府城結交的好友,讀書人,您可不要給兒子丟臉哦!”
喬老爹頓時臉色一沉,嘀咕一聲。
“又是來打秋風的,一路貨色!”
喬童生頓時不忿道。
“爹,唐兄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那老婦人也爬起身來,拉著喬老爹。
“他爹,我看著幾人衣著不凡,該不是來占便宜的!”
喬老爹聞言,在唐寅身上打量了一番。
見唐寅穿著雖然同樣是長衫,但是沒有打補丁,顯然要比自家好上不少。
莊墨寒一身衣著同樣普通,但是氣勢不凡。
李令月一身勁裝,英姿颯爽。
倒是顯得不凡來。
喬老爹輕哼一聲,朝著喬童生喝道。
“你既去鎮上見郭教諭,我也不攔你,”
“不過,孫女的病也拖不得,你這樣,留二兩銀子下來,其餘的銀子,你帶走!”
喬童生聞言,不由皺了皺眉。
“爹,那郭教諭要的可是十兩銀子,兒子還得請他小舅子吃酒,就是十兩銀子還不夠呢!”
喬老爹立馬怒道。
“十兩銀子,可是一頭牛的價錢了,”
“我們家不寬裕,你跟他們好好說說,隻要八兩,可行?”
喬童生聽到這話,滿臉的不屑。
“爹,讀書人之間,講究的便是信字,說好十兩便是十兩,兒子豈能失信於人?”
喬老爹聞言,不由表情一滯。
這老丈,說歸說,罵歸罵,到底是存著兒子高中的心思。
雖然怒其不爭,卻也最終妥協。
那老婦人見狀,上前扯了扯喬老爹的袖子。
“他爹,你就讓他帶走吧,萬一真中了呢?”
喬老爹頓時不說話了,又是一聲歎息。
那喬老二媳婦,卻是回過神來,朝著喬童生哭喊道。
“大哥,您就留下二兩銀子吧,”
“回頭我少吃些,多乾些活,將這銀子補上,還不行嗎?”
喬童生見狀,再次皺眉。
唐寅忍不住笑道。
“哎呀,喬兄,區區十兩銀子,何足道哉,”
“你將銀子留給你家侄女看病,郭教諭的銀子,小弟幫你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