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寒的話,頓時讓現場眾人,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客棧外,便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賊子當真大膽,竟敢在我淮縣行那綁票之事,”
“速速繳械投降,本官還能免你們一死,”
“若是膽敢反抗,一律格殺勿論!”
李令月聞言,雙眸一沉,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小手摸上身後的短槍。
唐寅見狀,連忙上前攔住了她。
客棧外,連續高聲呼喊,卻是不見人衝進來。
隻是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傳來。
“繳械投降,繳械投降!”
隨著呼喊聲,外麵又傳來越來越多的腳步聲,議論聲。
王朝見狀,朝著周邊的暗衛一揮手。
暗衛們便動了起來,占據各處高地,隱隱將院子中間護了起來。
莊墨寒擺了擺手。
“小子,去將院門打開!”
此言一出,眾人皆露出驚訝之色。
唐寅聞言,卻是沒有猶豫,臉色淡然,徑直往院門走去。
李令月連忙跟上,眼神露出警惕之色,緊緊護衛在他身旁。
唐寅伸出雙手,將院門拉開。
迎麵便是一群百餘人的兵丁,前排持盾,後排持矛,最後麵,還有十幾個弓箭手。
兵丁後麵,是一群圍觀的百姓。
兵丁們見院門打開,頓時有些詫異。
一名武官模樣的男子,看到一臉淡然的唐寅,也是有些愕然。
“本本官乃淮縣巡檢周毛亮,你你這賊子,好生大膽,快快將丁員外等人放了,”
“否則本官,就下令放箭了!”
唐寅見狀,冷笑一聲。
“看來,你知道本官的身份,”
“叫你後麵的人出來吧,讓他來回話!”
周巡檢聞言,臉色一變,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放肆,你這賊子,竟敢冒稱本官,”
“諸位鄉親父老,冒充我大明官員,諸位都看到了吧?”
此言一出,外圍的百姓們,頓時對唐寅指指點點起來。
有憤怒的百姓,更是喊了起來。
“該死的賊子,在我淮縣胡亂抓人,還冒出官員,簡直是膽大妄為!”
“就是,膽子太大了,真是該殺!”
“該殺,該殺!”
唐寅見狀,頓時勾起唇角,輕笑一聲。
“原來如此,玩輿論戰嗎?”
周巡檢沒有聽懂,這話的意思,卻是知道唐寅在說他,不由得臉色通紅,高聲喊道。
“來人啊,將這膽大妄為的賊人拿下!”
周巡檢話音落下,便有幾名兵丁,臉色不善的圍了過來。
李令月見狀,短槍一橫,嬌叱一聲。
“我看你們誰敢?”
周巡檢臉上皮肉抖了抖,咬了咬牙,沉聲喝道。
“上!”
幾名兵丁立馬再次圍了上來。
然而,下一秒,便退了回來。
一名兵丁手上,多了一個印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周巡檢。
“大,大人,這是江浙總督府參軍的印鑒!”
周巡檢聞言,頓時大吃一驚。
“什麼,江浙總督府的印鑒?”
周巡檢驚訝之下,聲音拔的老高。
外圍看熱鬨的百姓們,頓時轟的一聲爆了開來。
“江浙總督府,那可是兩省最高衙門啊,莊總督,還是朝廷內閣的輔臣,陛下的肱骨之臣呢!”
“總督府的參軍,怎麼行此等盜賊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