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戲,在碗口鎮落幕。
一眾大佬紛紛擠到這小小的地方,結果,便是金陵知府和郭教諭身死。
鎮上的百姓們內心惶恐,卻也不敢隨意議論。
然而,鎮上來的暗衛,卻也沒有大動乾戈,將現場收拾妥當後,隻是將客棧嚴密看守了起來。
就算是客棧內的客人,都沒有驚動。
莊墨寒也沒有出門,隻是和唐寅在後院的房間裡待著,拉著他下棋。
兩人下棋,唐寅從來是被虐的那一個,卻也從來不服輸,偶爾還能下陰招,贏了老家夥一盤。
莊墨寒也不生氣,和唐寅在棋盤上,玩的興致勃勃。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房門外傳來敲門聲,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打開房門,王朝走了進來,朝著兩人行禮。
“閣老,唐大人!”
莊墨寒收起棋子,點了點頭。
“如何了?”
王朝躬身回道。
“回閣老,那郭僉事沒有跟著馬大人回金陵,而是留在了淮縣,”
“在驛站裡,一直沒有出來,直到驛站裡的一名驛卒,被發現暈死在臨街的後巷,
“末將察覺不對,便翻牆進去查看,然而已經晚了,那郭僉事已經死了!”
此言一出,莊墨寒微微蹙眉。
“又死了一個?”
唐寅撩了撩衣袖。
“可查到什麼了?”
王朝依舊躬著身子。
“末將進去的時候,正好碰見凶手行凶,那人武藝高強,末將幾人,都未能留下他,”
“不過,末將敢肯定,凶手用的乃是軍中的路數!”
莊墨寒聞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喃喃自語。
“軍中之人,也參與進來了嗎?”
唐寅歪了歪腦袋。
“莊師,我大明軍隊這麼多,收買一些軍中之人,倒也不能說明什麼!”
莊墨寒點了點頭,長歎一聲。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王朝籌措片刻,卻是從懷裡,取出一張帶著血的信紙。
“末將在現場還發現了一封書信,那凶手沒來得及銷毀!”
唐寅聞言,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你個二貨,有書信不早拿出來!”
唐寅站起身大步上前,接過信紙一看,臉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
莊墨寒見狀,不由臉色一沉。
“怎麼了?”
唐寅苦笑一聲,將手上的信紙遞給莊墨寒。
“莊師,事情大條了!”
莊墨寒匆匆掃了一眼之後,也是臉色難看。
信紙上,隻寫了兩行字。
“敬稟殿下,臣!”
從字跡看,書信寫的很著急。
然而,隻寫到這裡,便戛然而止,顯然,才剛寫了個開頭,就被人給抹了脖子。
然而,雖然隻有區區幾個字,給出的信息量卻足夠大。
整個大明能夠稱為殿下的,有不少,但是,能夠令一位官員,敬稱的,也就那幾位。
莊墨寒和唐寅對視一眼,眼眸中,皆露出一絲無奈。
王朝則是站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後,還是莊墨寒打破沉默,朝著王朝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