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不由好奇的問道。
“師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種事情,連莊墨寒都不清楚,顯然是極為隱秘的隱私,王大個子不是個八卦的,知道這種秘事,就很奇怪。
王伯安聞言,臉上露出古怪之色,呐呐的道。
“此事,我也是無意中知道了!”
說著,臉色一變。
“總之,此事千真萬確!”
唐寅聞言,搖了搖頭。
“呂子章在太後一案中,本就不受人待見,官學之事,正好拿來背黑鍋,”
“陛下革了他的職,便是為了保護莊師,那呂子章懷恨在心,也能說的通。”
王伯安點了點頭。
“如此看來,呂子章便是挾私報複!”
唐寅見狀,卻也沒有直說。
一個金陵知府,冒著天大的風險,就為了報複莊墨寒?
唐寅是一百個不信。
很大的可能便是,呂子章已經投靠了郭僉事背後之人,金陵知府就是他的投名狀。
想到這裡,唐寅搖了搖頭。
看來老呂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王伯安眼含擔憂之色。
唐寅見狀,不由笑道。
“師伯,莊師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這些事情,他老人家心裡有數的,你也無須擔憂,做好眼前之事便可!”
王伯安聞言,點了點頭。
“我和師兄都不在莊師身邊,你小子,可要上心點,”
唐寅扯了扯嘴角。
“左右不過是朝廷爭鬥,他們還不敢懟莊師怎麼樣,無非便是衝著官學來的,”
“師伯,你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王伯安頓時瞪了他一眼,不過緊繃的身子,卻也放鬆了下來。
“你心裡有分寸便好,”
“行了,今夜乃是新年,我就不妨礙你了!”
說著,王伯安大步離去。
唐寅看著王伯安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晃了晃腦袋。
這貨,明明什麼都知道,卻特意來點我,幾個意思?
淮縣科舉舞弊案,最終指向乃是莊墨寒和官學,實際卻是朝廷內部的爭鬥。
王伯安偏偏特意將他留下,看似擔憂,實則提醒。
種種跡象,無一不表明,京城那邊,或許已經亂了起來。
輕輕歎了口氣,唐寅負著手,轉身朝著廂房走去。
流蘇帳內春風暖,合巹杯中琥珀濃。
唐寅從來不會因為外麵的事情,影響家裡的情緒,該乾嘛乾嘛。
經過一夜的奮戰,唐寅神清氣爽,剛要起身,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姑爺,閣老讓您和小姐,去膳堂用早膳!”
唐寅聞言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李令月的桃臀。
“起來了,今日新年,還得給長輩拜年呢!”
李令月呢喃一聲,咂吧了一下嘴巴。
“唔,嗯,哼!”
都說沒有犁壞的地,隻有耕壞的牛。
唐寅覺得,這話不準確,要看年齡。
二十五歲之前,牛馬更有精力,狂風驟雨三千下,一點問題沒有。
二十五歲之後,就不好說了。
唐寅見狀,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強行叫醒她,自顧自的起身洗漱,而後往膳堂而去。
唐寅一走,李令月就蹦躂了起來,雖然腿腳有些酸軟,但是卻並不妨礙,匆匆穿好衣裳後,便推開了門,鬼鬼祟祟的朝著後麵走去。
一名老兵看到她過來,連忙行禮。
李令月擺了擺手。
“盧楠呢?”
老兵聞言,連忙躬身回道。
“小姐,盧楠郡主在外麵等著呢!”
李令月聞言,臉上帶著焦急之色。
“走走走,快去見她,否則這小妮子,指不定乾出什麼事情來!”
老兵聞言,頓時一臉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