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唐寅和莊墨寒打了個招呼,拎著打包好的糕點,便準備給李令月送早飯。
回到房間,卻發現人卻不在。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唐寅不由一臉詫異。
這小娘們跑哪去了?
老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在他身後小心的說道。
“姑爺,小姐出門訪友去了,讓我告訴你,她很快回來!”
唐寅更是疑惑。
“訪友去了?”
“你家小姐,在杭城還有朋友?”
老方頓時一臉心虛。
“好像,應該,有吧?”
唐寅頓時不滿道。
“什麼叫應該?”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還沒等唐寅說完,身後便傳來王伯安的聲音。
“小子,你好了沒有,馬車已經備好,莊師還在等著呢!”
唐寅見狀,答應一聲,朝著老方說道。
“我要去桐廬書院,若是你家小姐回來,讓她在下多歇息,可不敢再操勞了!”
老方聞言,臉露怪異之色。
“小姐讓我跟著姑爺,我可不敢違抗軍令!”
唐寅扯了扯嘴角。
“那你跟著來吧!”
說著,轉身朝著府門外走去。
老方見唐寅沒有再問,頓時鬆了口氣,連忙跟上。
出了按察使司衙門,一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那裡。
上了馬車後,莊墨寒便笑了笑道。
“伯安,唐寅,今日咱們去桐廬書院,乃是拜訪,若是那兩個老家夥,要辯經,你們可莫要墮了老夫的威風。”
王伯安連忙躬身應是。
唐寅卻是撇了撇嘴。
“莊師,就不能不辯?”
莊墨寒搖了搖頭。
“這兩人,都是死腦筋,若是不說服了他們,其他之事,就無從談起,”
“官學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陛下那裡,還在等著老夫的好消息,時不我待啊!”
唐寅晃了晃腦袋。
“莊師,人家都是大儒,您老人家也是大儒,怎麼讓我們上,您老人家就在後麵看戲?”
莊墨寒哈哈一笑。
“我與他們都是舊識,相互之間,太熟悉了,”
“要想說服他們,還得出奇招,上次你的辯論就很好,”
“小子,看你的了!”
唐寅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老家夥,越老越不要臉了。
人家出主帥,你卻讓我一個小兵頂上去,好意思麼?
然而,莊墨寒絲毫沒有羞愧之色,反倒是一臉笑意。
“小子,能與大儒辯經,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還不滿意?”
唐寅不由得晃了晃腦袋,懶得理這不要臉的老家夥。
王伯安則是斜了他一眼。
“那宗澤和年大有,專研儒學數十年,有許多獨到的見解,能與他們辯經,也能獲益良多,你我隻當虛心請教便是!”
唐寅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還是王大個子實在,有事是真上啊!
這話的內在意思就是,“你放心,你不行了,師伯和你並肩子上。”
莊墨寒則是不滿的瞥了王伯安一眼。
王伯安喏喏的低著頭,不敢看他。
莊墨寒倒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桐廬書院就在城外五裡處,從按察使司衙門過去,還得穿過西城,坐馬車,也要小半個時辰才能到。
唐寅便靠在車壁上,閉目休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