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寒說完,似乎有些氣惱的轉過身,負手朝著正堂走去,隻不過,顫抖的手腕,卻是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唐寅看著莊墨寒落寞的背影,忍不住高聲喊道。
“莊師,學生知道了!”
莊墨寒聞言,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唐寅一眼,而後大步走進正堂。
唐寅見狀,忍不住晃了晃腦袋,內心有一種愧疚感。
老家夥雖然人精了點,但是對自己著實不錯,自己如此傷他的心,是不是不太好?
唐寅抬起頭來,朝著京城的方向看去,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他和趙睿早就綁定在一起了,且不說兩人一起逛過青樓的私人關係,就說從靖國公府論起,他還是自己的大舅哥呢。
想到這裡,唐寅轉過頭來,朝著正堂的深深躬身行禮一禮,隨後大步離去。
正堂內,莊墨寒看著唐寅離開的身影,臉上的神情慢慢從凝重,變成了一抹寵溺。
“成大事者,必為勇者,老夫的心性,還是不如年輕人,小子你可莫要讓老夫失望啊!”
又是數日過去。
杭城的冬天,雖然不如北方寒冷,整座城間,也覆上了一層白色。
一輛馬車,出了杭城,朝著北邊而去。
王伯安看著馬車走遠,這才帶著按察使司的兵丁,返回城內。
陳安之則是安靜的跟在王伯安身後。
按照與陳家的協議,這段時日,陳安之還得跟在王伯安身邊,協助官學的推進。
至於恩科的開設時間,還得等朝廷正式發布旨意。
馬車上,一片安靜,隻能偶爾聽到,老方揮趕馬兒的呼喝聲。
莊墨寒閉目休息,臉色有些蒼白。
唐寅臉色有些擔憂的,將一件黑羊皮大氅蓋在他的身上。
莊墨寒睜開眼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唐寅見狀,不由無奈苦笑一聲。
老家夥,自從那日深談之後,似乎就不待見唐寅,話都很少跟他說,就像小孩子耍脾氣一樣,怎麼哄都哄不好。
就在唐寅無奈間,馬車外傳來馬蹄聲。
馬車一陣晃動,李令月一身白色勁裝,跳上了馬車,笑意盈盈的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遞給莊墨寒。
“莊師,天冷喝點果酒暖暖身子吧!”
莊墨寒見狀,伸手接過果酒,瓷瓶上還留有來溫熱,不由微微一笑。
“還是令月懂得老夫的心思!”
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瞪了唐寅一眼。
李令月輕輕一笑,湊到莊墨寒的身旁。
“莊師,這可是盧楠親自釀的果酒,從京城帶來的,您快嘗嘗!”
莊墨寒聞言,打開瓶塞,一股果酒香氣,頓時溢滿了馬車內。
莊墨寒見狀,喝了一大口,不由得眼睛一亮,讚道。
“嗯,好酒,”
“這盧楠郡主的手藝著實不錯!”
李令月嘻嘻一笑。
“莊師,喜歡就好,一會午時,盧楠那裡,還帶了一些吃食,”
“令月給您搶些過來!”
莊墨寒聞言,抬眼瞥了李令月一眼。
“你家相公惹了老夫,你卻來替他找補,何至於此?”
李令月彎了彎好看的大眼睛。
“他是他,我是我,怎能相提並論,”
“再說了,您是長輩,孝敬您,那也是應該的!”
莊墨寒點了點頭,忍不住撫掌笑道。
“唔,此言有理!”
李令月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