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誌明開玩笑說“估計湖裡的魚今天沒在家,說不定都去龍王爺那兒開集體會議去了!”
賈老六有些無奈,“哎,昨天你嫂子還說呢,你要不去今天我倆弄不著魚。
沒想到還真被她說中了,我回來之後被她這頓笑話啊!”
“我還不是一樣!”郭騙子說,“我媳婦把我一頓貶斥,說咱們就是照貓畫虎都畫不像!”
塗誌明說“昨天我就勸過你們了,你們偏不信。
咱們能爆網,那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真不是我有多厲害。
現在冷了,連人都知道往屋裡麵躲,魚當然也要往水底下藏了。
你們要想搞魚,等春暖花開的時候再說吧!”
郭諞子說“拉倒吧!我覺得打魚的事兒還是交給會打魚的人乾吧,我隻適合放馬!”
賈老六也說“今天一天把我倆凍成了孫子,我也覺得這事兒我乾不了。
以後除非你帶著,要不然我也不去了。”
哥仨抽著煙聊著天,郭諞子大鼻涕老長,看屋地乾淨也不方便擤鼻涕,便拿著袖子一抹。
他的袖子本來就黑亮亮的,這下更黑更亮了。
這下把塗誌明給看無語了,要是小孩兒也就算了,你一個大人怎麼也拿袖子抹呢。
起身到倉庫裡挑了幾樣藥,分彆給了凍出清鼻涕的兩人。
“拿回去煮水喝去吧,治感冒的!”
兩人笑嗬嗬的各自接過,客氣道“天天占你便宜,整的我倆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正說著話呢,哨子聲響起,又是緊急集合。
幾人連忙衝出了屋子,秀芝也跟在塗誌明身後,很有經驗的拿了一根擀麵杖,一個掏灰耙。
很明顯,她剛才在廚房打掃衛生。
路上遇到了狂吹哨子的王富興,四人趕忙聚攏了過去。
“富興叔,出什麼事了?”塗誌明問道。
“四隊兒來了一幫人,把海生給打了。
他媽的,欺負人欺負到咱們屯子裡來了,真當咱們七隊兒沒人了!”
小七隊和四隊沒仇沒怨,能跑過來打人,用腳後跟想也能知道,肯定是和海生的姐姐有關係。
海老大家的院子內外,分成一大一小兩個圈兒。
大圈是七隊的人,小圈是四隊的人,中間一個大個子囂張至極。
“特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海蘭花得先是我媳婦,然後才是你家的女兒呢。
你們憑啥沒經過我同意就把人接回來了?
他奶奶的,我還以為她死在外麵了呢!”
“到你家的時候,我姐都快死了!
特麼的,腦袋都被你給開瓢了。
你也沒把我姐當成媳婦看啊,也好意思登門要人?”
海生被打的鼻青臉腫,不過還挺硬氣。雖然挨了揍,還是擋在了全家人麵前。
海老大說“我把閨女養這麼大,嫁給誰她也是我閨女。
你不把她當人看,那我家隻能接回來了!
姓張的,你那十塊錢彩禮錢我現在就退給你,你抓緊從哪來回哪去。
等我閨女養好了傷,我親自帶著她和你去辦離婚手續!”
“想的美!”
張大個子道“海蘭花是我媳婦兒,說破大天去,理也在我這邊!
彆說我沒把她打死,就是我把她打死了一把火燒了,那特麼也是該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