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歲歲被拐子帶走了。求你幫我找一找。”
許遙在看見淩承澤後,沒有半句廢話,直接就道出了來意。
她知道淩承澤不是個好人。
所以,在提出了請求後,她咬了咬唇,送上了自己開出的條件。
“隻要你能幫我找到歲歲,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許遙要錢沒有,要權更沒有。
比起生下來就要什麼有什麼的太子殿下,她實在不知道該拿什麼東西來賄賂。
她隻能用自己,來跟太子殿下談條件。
東宮外寂寥無聲。
侍衛們都像是沒看見許遙似的,他們一個個的目不斜視,不敢窺探太子的半點私事。
許遙緊緊咬著唇,忍著內心的焦灼耐心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隻有幾秒鐘,也許要更久一些。
等待總是會過於拉慢時間的流速,讓人對時間生出誤差來。
就在許遙快時按耐不住,淩承澤終於有了動作。
他抬起手,粗糲的指腹按了按許遙的唇。
“彆咬了,再咬下去,可就要出血了。”
淩承澤不發瘋的時候,還是挺正常的。
他說出來的話,讓許遙的心弦都幾不可查的被觸動了下。
但許遙現在滿腦子都是淩歲歲。
所以,她再一次求起了淩承澤。
“歲歲的事情不能耽誤,殿下,你不知道拐子有多可惡。歲歲落到他們手裡,真的很危險。”
許遙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都不懂的閨閣小姐。
她經常出府。
她對府外的情形也是熟悉的。
那些千刀萬剮的拐子們,在拐了孩子後,輕則發賣,重責挖去孩子的眼睛,割掉孩子的舌頭,打斷孩子的手腳,讓孩子們去賣慘乞討!
許遙親眼見過一個被割掉舌頭,沒了一條胳膊,麵目也全非的孩子在路邊乞討。
她當時看的心痛極了。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小醫館裡的婆婆。
婆婆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那個孩子帶了回來。
許遙親眼看著婆婆給那個孩子治了傷。
婆婆還幫那個孩子尋了個去處。
聽說,那處地方極玄妙,即便是斷了臂,也能做出來新的手臂給其接上。
這接出來的手臂,是能跟正常手臂一樣使用的。
許遙想著被拐孩子的慘狀,腦海裡都不由自主的想象出了淩歲歲被傷害的畫麵。
她已經紅腫的眼睛,淚光再次盈滿了眼眶。
“殿下。”
她哀求著,哽咽的嗓音裡都透著恐懼和無助。
淩承澤看著這雙含淚的眼,終於又有了新動作。
他替她擦了擦眼淚,然後,牽著她的手,坐上了出門的馬車。
在馬車上,淩承澤就叫了人。
他把自己的腰牌解下,遞給隨行的侍衛。
“傳話給京兆府,告訴他們,本宮丟了個孩子。”
“她叫歲歲,三歲——”
淩承澤正要詳細描述淩歲歲的長相,忽然,他的胳膊被人碰了碰。
他偏過臉,看見了正目光灼灼盯著他的許遙。
“殿下,我帶了歲歲的畫像。”
許遙在來的時候,心細的把淩歲歲的畫像也給帶來了。
她把畫像遞過去,隨後,又自覺的閉上了嘴,不打擾淩承澤繼續發號施令。
淩承澤拿著畫像,挑了挑眉。
“讓人臨摹這張畫像,張貼於各城牆之上,凡有線索者,賞百金。”
“有能直接找到歲歲的,賞黃金萬兩。”
淩承澤發出去的尋崽啟事,重點不在賞金,而在這啟事上的東宮二字。
這都城裡,想巴結東宮的權貴,可不在少數!
這些人不圖黃金,他們圖的是太子的人情。
而京兆府那邊,他們在接到太子的消息後,臉都白了。
京兆府負責都城的治安管理。
而在他們負責的地盤上,太子丟了個崽……
這於他們而言,說是天塌了都不為過。
“快去查!”
京兆府尹拍著桌子,整個人都難得失態的吼出了聲“那些拐子,把他們全給我抓了!”
“誰要是敢護著那些拐子,我連他一塊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