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一番提前敲打，對小霸王們根本沒用。
等夫子給淩歲歲安排完座位，沒過一會兒，就有小紙條砸了過來。
小紙條直直地砸到了淩歲歲的麵前。
淩歲歲看看紙條，她擰了擰小眉毛。
夫子正在前麵講書。
淩歲歲攥著紙條，把紙條放進了書袋裡。
“嘖，這新來的小妹妹膽子就是小，上課連個紙條都不敢看。”
傳紙條的是淩歲歲右邊靠後兩排的小孩兒。
這兩個小孩兒，一個是如妃所出的小十七皇子淩霄，一個是四公主家裡的兒子潘展翔。
他們倆差了一輩，但因著年齡相仿脾氣也相近，再加上還有層親緣關係在，所以兩個人玩的起碼表麵上看很投緣。
在他們四周坐著的，還有好幾個很奉承他們的小孩兒。
潘展翔不愛學習，他小手托著下巴，一堂課裡有大半的時間是在瞅著淩歲歲。
在快下課時，潘展翔還跟淩霄透露了一個消息。
“淩歲歲這個名字，前陣子很多人都知道。”
“三舅舅貼了告示找她。”
“聽說她是三舅舅的私生女呢。”
潘展翔家裡的公主母親，特彆愛聽八卦。
潘展翔在這一點上隨了母親。
平時母親聽八卦的時候，潘展翔都豎著小耳朵，悄悄在偷聽。
“這說法要是真的，我把這桌子給啃了。”
淩霄嗤笑一聲，一點都不信潘展翔說的這個傳聞。
潘展翔的三舅舅，也就是他的太子哥哥。
淩霄跟太子哥哥雖接觸不多，但淩霄知道太子哥哥是什麼人！
太子哥哥不近女色，至今東宮裡連個侍妾都沒有。
太子哥哥不可能有孩子。
再說了，如果淩歲歲真是太子哥哥的孩子，太子哥哥怎麼不把她接到東宮去？
這種傳聞一看就是瞎傳的。
“她要不是三舅舅的孩子，那就好辦了。”
潘展翔聽淩霄說的這麼斬釘截鐵，他心頭最後一點顧慮也散去了。
沒有太子舅舅這一層背景，淩歲歲這隻崽，他就能好好玩玩了。
“好了，這堂課就到現在。”
“我最後再叮囑一遍，不可以欺負作弄淩歲歲！”
“要是被我發現欺負歲歲，我可饒不了你們。”
書院裡的夫子，尤其是正在講話的這位老夫子，地位還是很高的。
因著他們要管束皇子，所以曆代皇帝對皇家書院都給予了極大的權利。
在這個書院裡，就算貴為皇子也不能拿身份去壓夫子。
如果皇子太過頑劣，夫子還可以直接罰皇子。
不管是抄書還是打手板，亦或者是直接杖責，這些都是夫子們能自行做主的。
夫子撂下最後的叮囑，也是最後的警告，這才離去。
他一走，淩歲歲身旁一個看著很老實的小胖墩，就對淩歲歲示了好。
小胖墩把自己帶來的糕點，分給了淩歲歲。
淩歲歲是個小饞崽。
她看見吃的，眼神都立馬亮了起來。
“是棗泥酥呀！”
“這個好好次的！”
淩歲歲很識貨，她認出了包著糕點的油紙，是出自京中最有名的一家鋪子。
那家鋪子裡賣的東西，想吃都要排好久的隊呢！
小胖墩看她認識自己的糕，也很高興。
“我，還有，好多！你，想次，都給你！”
小胖墩說話有點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