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長公主對遙遙這麼親熱,咱們於情於理都是要回報幾分的。”
許夫人看著大兒子,覺得一向知禮的大兒子說出這話來,有點違和。
“遙遙不需要跟她親熱。”
許言安像是沒聽出母親在教育自己,他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從今天起,長公主府發來的帖子,一應拒了。”
“遙遙,你有意見麼?”
許遙“……”
許遙低著頭,都快把臉埋進碗裡了。
她小小聲的道“沒,沒有。”
她現在還哪敢有意見啊。
她快被她大哥釋放的低氣壓給嚇死了。
“言安,你——”
許夫人眉頭緊張,想要訓斥兒子。
長公主再怎麼說也是身份頂頂尊貴的公主,許言安就算是天子寵臣,頗得聖心,也不能這麼公然對長公主不敬。
許夫人要講的這些道理,按理說許言安都該知道的。
但許言安沒有解釋任何話,他隻冷冷的對著全家人都吩咐了一遍。
從現在開始,不管是長公主府上的,還是東宮的帖子——
許家一應不接!
許言安晚飯時剛吩咐完這事兒,到了夜裡,在府裡愈發沒存在感的許尚書,就跟老母親開始夜聊了起來。
“我以前還以為許言安有多聰明呢,現在看來,他的聰明也是吹噓出來的!”
“他一個做臣子的,竟然敢跟長公主叫板!”
“母親,長公主可不是什麼好脾性的,許言安這麼不把她放眼裡,她定然要惱怒!”
“她惱起來,許言安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你說……我這個時候給長公主遞個話,說可以幫長公主出氣,長公主她會不會應我?”
“她肯定會啊!”
許老太太神情激動“兒子,你要是能討長公主的青睞,咱們何至於會怕那慕容晗跟她的那幾個白眼狼!”
母子倆越說越起勁兒,他們足足密謀到後半夜,才終於各自安歇。
許尚書跟許老夫人待在房間裡待了半夜這種事,許夫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知道這娘倆又在沒安好心。
但她不怕。
這娘倆自打被她收回了財政大權後,一直在不遺餘力的搞事,可都被她擋了回去。
反正這娘倆在她手上,還沒討到什麼好。
許夫人要不是為了兒女的名聲,為了兒女日後的前程,她早跟許尚書和離了。
現在她每每多看許尚書一眼,都會生理性的犯惡心。
許夫人在房裡休息著,住她隔壁院的許遙,正摟著懷裡睡著的崽,憂慮的睡不著覺。
“肉肉,歲歲還次。”
“啊嗚,肉肉……”
懷裡的崽崽嘰裡咕嚕說著夢話,許遙時不時的拍拍小家夥的後背,讓小家夥能睡得更安穩一點。
她拍完小家夥的後背,目光忍不住的看向了窗戶。
有點奇怪。
都這個時候了,淩承澤還沒來她的房裡。
許遙不敢承認自己的心頭,莫名多了一絲落寞。
她收回目光,抱緊了懷裡的崽崽,自我催眠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
淩歲歲做夢吃了一夜的肉。
許遙也做了夢。
她夢見了被惡狼追著,足足追了一路!
次日清早。
淩歲歲又醒的比娘親還要早。
她醒來後照例親了親娘親漂亮的臉蛋,然後,她捧著自己的小臉,陶醉在娘親的美貌裡,陶醉了好一會兒。
“娘親,好好睡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