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人站在淩歲歲麵前,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刺起了對方。
許言安本來就看淩承澤不順眼,此刻見他還想跟自己爭崽,許言安對他更嫌惡了。
淩承澤麵對許言安的嫌惡,神色間沒有半點的惱怒。
他麵色淡淡,向前走了一步。
許言安見狀,也大步朝前走去。
兩人都想先對方一步把淩歲歲給抱起來。
就在他們兩個要搶著先對崽下手時,一隻剛交完抄寫作業的崽,從後麵跑了過來。
“歲歲,夫子說,讓接你的家長都過去呀。”
淩歲歲“!”
淩歲歲小胖臉一慌,這會兒想把其中一個家長推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淩承澤趁著小家夥慌神,終於把小家夥給撈到了懷裡。
他抱著崽崽,大步的朝著夫子所在的住處走去。
許言安皺了皺眉,幾步跟上。
很快。
兩個家長全都來到了夫子麵前。
勞夫子看見他們倆,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許言安跟淩承澤,一個天子寵臣,一個東宮太子。
若在外頭論起身份地位來,夫子見了他們都要給他們行禮。
可很不巧,這裡不是外頭,這是所有特權都失效的皇家書院。
所以,夫子見了他們,不但不用行禮,還能劈頭蓋臉把他們罵一頓。
“你們都是怎麼管教孩子的?”
“難道你們全指望著把孩子往書院一送,萬事就全靠我們書院來管了麼?”
“淩歲歲這孩子,有多大膽你們知不知道?”
“她竟然連聖旨都敢隨身攜帶!”
淩承澤跟許言安這倆人從小到大,是頭一次被人當麵罵這麼狠!
不過罵歸罵,兩個大人也都默契的同時抓住了夫子話裡的重點。
“什麼聖旨?”
“歲歲手上有聖旨?”
“在她的書袋裡,你們晚點回去自己看。”
勞夫子提了一嘴聖旨後,就把話題又帶了回去。
他把淩承澤跟許言安結結實實的臭罵了一頓。
罵完了人,勞夫子端著水杯抿了口茶。
“行了,都回去吧,下次淩歲歲再在課堂上搗亂,你們倆就接著來挨罵。”
勞夫子無妻無子,沒有軟肋。
他唯愛教書育人,所以在這皇家書院裡做了多年的夫子。
他是真的誰都不怕。
兩個大人被罵到現在,一個個的臉都綠了。
他們也在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過來的這麼積極。
這種事情,早知道剛才就讓給對方好了。
兩個家長在挨罵的時候,淩歲歲沒有進去。
她被勞夫子打發到外麵貼牆站著了。
等家長們出來,淩歲歲把牆上的牆皮都摳掉了不少。
淩承澤“……”
淩承澤按了按額頭,問許言安“你賠還是我賠?”
許言安“……”
許言安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跳。
在書院裡,損壞牆皮也是需要自己補或者直接給賠償的。
“不勞太子費心,我們家出得起這個錢。”
許言安雖然被罵的很不爽,但當著淩承澤的麵兒,許言安還是忍了忍,沒有現場就教育崽崽。
“爹爹,舅舅。”
小胖手摳牆皮摳的臟臟的崽,心虛的小眼神在兩個大人臉上飄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