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羨林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能洞悉一切偽裝。劉彬程迎著他的視線,心中波瀾不驚。他知道,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誰先露出破綻,誰就將陷入被動。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仿佛兩道無形的閃電碰撞,激蕩出無聲的火花。劉彬程從許羨林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不安,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許羨林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很快收回了目光,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發言。
“各位議員,今天我們齊聚一堂,是為了共同商討人類聯盟的未來。”許羨林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末世降臨,我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但我們不能失去希望。隻有團結一致,才能戰勝一切困難,重建我們的家園!”
他的發言慷慨激昂,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劉彬程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心中暗道看來,你也不是表麵上那麼自信嘛。
“我提議,為了加強聯盟的凝聚力,應該進一步整合各方資源,建立統一的指揮體係……”許羨林繼續說道。
他的提議看似合理,實則暗藏玄機。一旦建立統一的指揮體係,那麼掌握了最多資源的傭兵工會無疑將占據絕對優勢,而其他勢力則會被邊緣化。
不出所料,傭兵工會的代表夏侯惇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許議員的提議高瞻遠矚,我代表傭兵工會表示堅決擁護!”他聲如洪鐘,震得整個會議廳嗡嗡作響。
其他勢力迫於傭兵工會的壓力,敢怒不敢言,隻能保持沉默。劉彬程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冷笑一聲。看來,這場會議已經變成了一場獨角戲。
“至於劉彬程議員……”許羨林突然話鋒一轉,將矛頭指向了劉彬程,“他雖然年輕,但能力出眾,我相信他一定能夠為聯盟做出更大的貢獻。”
劉彬程心中一凜,知道這是在敲打自己。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開始盤算如何破局。
會議結束後,許羨林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劉彬程,“劉議員,請留步,我有話想對你說。”他的語氣低沉,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劉彬程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許羨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許議員,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許羨林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您應該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許議員,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劉彬程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許羨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知道許羨林叫住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但他更想看看這位議會長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許羨林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您應該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期待,有忐忑,還有一種劉彬程難以理解的敬畏。
“哦?許議員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劉彬程故作疑惑,他知道許羨林接下來的話將會解開他心中的疑惑,但他並不想表現的太過急切。
“彬程少爺,我是許家派來保護您的暗衛,許三啊!”許羨林說著,雙膝一彎,就要跪下。
劉彬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許羨林,臉上寫滿了震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掌握著巨大權力的議會長,竟然是家族派來保護自己的暗衛!
“您還記得小時候,您最喜歡吃桃子,夫人總是擔心您貪涼,不許您多吃。有一次,您偷偷跑到後花園的桃樹上摘桃子,結果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是我及時出現接住了您……”許羨林的聲音有些哽咽,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劉彬程的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漸漸與眼前的許羨林重合。他終於記起了那個曾經保護過自己的許家暗衛——許三!
“真的是你!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以為……”劉彬程激動地握著許羨林的雙臂,千言萬語都化作了此刻的千頭萬緒。
“說來話長,當年……”
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許羨林向劉彬程詳細講述了這些年的經曆。原來,當年劉家突遭變故,他拚死將年幼的劉彬程送出了家族,自己卻被敵人追殺,身受重傷,流落到這片海域。後來,他憑借著過人的實力和智慧,一步步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最終成為了人類聯盟的議會長。
“我一直在尋找您的下落,直到前段時間,我才從您的妹妹口中得知您還活著,而且來到了這裡。”許羨林說著,眼中閃爍著淚光,“少爺,您受苦了。”
劉彬程拍了拍許羨林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他知道,這些年來,許羨林一定經曆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但他最終還是信守承諾,找到了自己。
夜幕降臨,海風習習。
劉彬程和許羨林漫步在島嶼的沙灘上,皎潔的月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
“少爺,您的劍術還是那麼精妙絕倫!”許羨林望著劉彬程舞動的身影,由衷地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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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劉彬程向他展示了家族傳承的鳳舞劍法。這套劍法輕靈飄逸,變化莫測,宛如鳳凰涅盤重生,充滿了生命力和爆發力。
“你的‘驚濤掌’也更加爐火純青了。”劉彬程笑著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遠處,碎江月和流雲天並肩而立,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碎江月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欲言又止……
碎江月看著遠處親密無間的兩人,心中五味雜陳。她看得出來,劉彬程和許羨林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這種關係甚至超越了上下級,更像是……家人?朋友?或者,其他的什麼?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流雲天,隻見他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我們也回去吧。”碎江月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流雲天點了點頭,兩人轉身離去,隻留下劉彬程和許羨林的身影在月光下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