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淩峰沒有想到事實會是這樣,但還是接著反駁,“即便是如此,那這個女人當初迷暈錦繡姐嫁給你怎麼說?你和錦繡姐很早就互通過心意,你對這個女人這麼好,不怕負了錦繡姐嗎?”
戰一冉聽戰淩峰把這些話又當著蘇婉寧的麵說一遍,便知道她知道之前給他說的那些話全都沒有聽進心裡去。
“是蘇錦繡說的我把她迷暈,然後主動替她嫁給你哥的?”蘇婉寧問
戰淩峰一臉就是那樣的表情,蘇婉寧嗤笑一聲,“那你還真是不長腦子,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若是我真的搶了她蘇錦繡的婚事,為何婚後不去戰王府大鬨?”
戰淩峰底氣沒有剛才那麼強了,“那自然是怕名聲受損。”
“不能直接來戰王府說被替嫁的事情?”
“嶽父去女婿家讓彆人看到如何說?”
“那家裡的下人沒有辦法去報個信?”
戰淩峰依舊反駁,“大婚當日忙碌,沒有時間。”
蘇婉寧翻了個白眼,“簡直無藥可救。”
說完看了戰北望一眼,“既然你說你大哥和蘇錦繡互通過心意,那讓他給你說就行了。”
戰一冉看著無可救藥的戰淩峰,“我們可是一家人,那天晚上和你說了那麼多話你不聽,彆人隨便挑唆兩句你就信了。”
拉著蘇婉寧往一邊走,“我們走,我怕和他待一塊時間長了,腦子會變傻。”
蘇婉寧認同的點點頭,“彆人拿他當槍使,他還能自己填充炮彈,說好聽點是天真,其實還不是傻。”
蘇婉寧和戰一冉離開後,戰北望撿起地上被打掉的包子,語氣冷漠,“我從未和蘇錦繡互通過心意,又怎來負她一說?”
把包子皮揭了一層放進嘴裡,“我從小上完學堂便回家練武,這些母親和阿姐都可以作證,學堂總共上了兩年,便跟著父親去了邊關,之後更是很少在京城。
我的記憶裡從未見過她,因為流放才見她幾麵,更不要說和她互通過心意了。
從小把你養在母親身邊以為是對你好,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若你再輕信彆人的挑唆,我不介意親自管教管教你。”
戰淩峰其實剛才和蘇婉寧爭辯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他說的那些話可信度不大,更不會讓人信服,聽到戰北望親口說從未有過那些事情才知道他錯的有多離譜,低下頭,“大哥,知道了。”
戰北望不再說話,吃著手裡的包子。
宋穎拉過戰淩峰,原本想教育一番,但想了想還是直接點明的好,“峰兒,你應該仔細想想為何蘇錦繡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說這些話?”
戰淩峰看向宋穎,宋穎見他如此便知當初隻讓他上學堂不教識人之學是錯的。
“她們家是罪犯,而我們家是庶民,她知你大哥傷口無礙,以後定能東山再起。
對當初讓婉寧替嫁到我們家後悔,現在她和你訴說各種委屈,不過是想讓我們把蘇婉寧趕出家門,再以當初的救命恩人要求你大哥娶她。”
戰淩峰也是反應過來,好像宋穎說的確實會是他之前一直想的。
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做錯了,並且錯的有多離譜。
宋穎把戰淩峰往蘇婉寧的方向推。
“去給你大嫂好好道歉!”
戰淩峰重重點了點頭,來到蘇婉寧的身後,蘇婉寧和戰一冉正有說有笑著。
他搓著衣角,遲遲不肯上前道歉。
戰一冉還是頭一次看到戰淩峰扭扭捏捏的樣子。
“要道歉就趕緊道,過了這個時間再道歉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