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麵鏡子,照在紙看了一下。
‘庚午年,淩陽安氏,家中獨女年芳十二,將軍心悅,欲強之,舉家之力反抗,怎奈京中無人可依,狀告無門,無奈之舉,逃亡至此。
然家中出現背主之人,暴露位置,房門被踏,家女被強,數百之人,以家族性命相要,家女殞命於此。
怨者不止一人,千裡之堤,潰於蟻穴,父輩之怨,子孫承之。
是以,安家之人無顏苟活,淩陽安氏,遺。’
蘇婉寧被上麵寫的震住,上麵的字淺顯易懂,她卻怎麼也看不清楚。
不敢想象那是怎樣一個慘狀。
收起了鏡子,邊把手裡的紙疊著一邊想著剛才上麵的內容。
裡麵的將軍若是沒猜錯應該也是戰家的人。
如果真是戰家的人,那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她大抵也是猜到了戰家為何最後會走向滅亡。
戰北望見蘇婉寧收起東西想來應該是已經看完了上麵的東西,便詢問道,“上麵寫的是什麼?”
蘇婉寧搖頭,“時間太長,看不清楚,應該是一封家書。”
頓了頓蘇婉寧又問道,“不過庚午年是什麼時候?”
“今年是丙辰年,距離下個庚午年還有差不多十四年左右,六十年一個周期。”
戰北望想了想又繼續回道,“上個庚午年應該是四十六年前,問這個做什麼?”
“那封家書便是庚午年寫的。”蘇婉寧淡淡回道。
四十年前,那個時候應該正是戰北望祖父擔任軍中大職的時候。
或許從那個時候便已經有人開始籌謀了。
四十幾年,布下棋局,步步為營,不管如何選擇,每走一步都是圈套。
她也終於知道當初李景煜所說的那個變數便是她。
她猜到了這盤棋局又如何,既然能夠布下那大的棋局。
怕是當初像安家獨女被毀的人數並不少。
當初害了那麼多人的命,必然會有人受到懲罰的。
至於她,或許不是唯一一個知情人,但即便是唯一一個知情人,她也不會去乾涉。
戰北望伸手想看看家書,卻被蘇婉寧拒絕,“拓印的不清楚,等回去以後再看吧。”
說完蘇婉寧便往洞內的其他地方走去,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信息。
戰北望看著蘇婉寧逃離的背影,總感覺她似是在隱瞞什麼,但具體又說不出,或許隻是他的錯覺吧。
從剛才就一直舉著火把的錦嫿,在蘇婉寧用鏡子看從桌子上拓印下來的東西時。
清楚的看清上麵所有的信息,明明不是一封家書。
而是一封揭露上一個庚午年一個家族死亡的真相。
但上麵的信息太過於震撼,她不敢言說。
更何況她現在的主子是蘇婉寧。
既然蘇婉寧有意隱瞞,那她必然不會告訴其他人。
見洞內沒有任何東西,幾人便收拾收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