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作勢打馬追弟,其實也就是逗孩子玩。騎馬這事兒跟騎車是一個道理,菜就要多練。
她們兩個在前頭跑了,老二在後麵著急,肯定得想儘辦法的追趕。再說了有護衛們在後麵跟著,倒是也用不著多擔心。
追著前麵笑聲歡快的弟弟,江晚也高興的笑容明媚。就古代這麼個破地方,好像也就騎馬還能算是個正經合法的娛樂消遣了。
人與馬配合的默契,很快超過了剛才得意洋洋的江耀祖,把他氣的哇哇叫。甩開身邊的護衛,緊趕慢趕的往前衝。
“大姐你不公平!上回都讓著二姐了,這回怎麼一點也不讓著我?”
江晚挽韁勒馬,意氣風發。
“臭小子,你二姐身子弱不擅騎術,我讓著她一點怎麼了?你這膘肥體壯的,用得著我讓你嗎?”
“誰膘肥體壯的了?趙師父都說了,我這叫一身腱子肉!大姐你好會偏心眼,睜眼說瞎話張嘴就來。你怎麼不說我是家裡最小的?你憑啥不讓著我?”
“嗯,對,我偏心。”
江晚也懶得再搭理檸檬精,這小子其實本性不壞,就是從小被爺爺奶奶給慣的太厲害了,才會糊糊塗塗的犯混蛋。能把他掰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走吧,跑慢一些,等著你二姐追上來。”
拽著韁繩輕輕一抖動又微夾馬腹,馬蹄便噠噠向前,往約定好了的地方溜達。
“好不容易帶我出來玩,還要讓我等二姐那頭驢子,大姐你講不講一點道理了?”
抱怨了兩句之後,江耀祖駕馬小跑溜到大姐身邊,吞吞吐吐的建議。
“……大姐,如果二姐要是實在學不會騎射,乾脆就讓她彆學了吧?反正不是還有咱倆在呢嗎,又沒有人敢欺負她。
你都不知道李景修他們在背後笑話成什麼樣了,我都得跟著二姐一起丟臉。等月底的時候,旁人都騎馬就她騎了頭驢上去,我都不敢想到時候得多遭人指指點點……”
聽著弟弟不甘不願的放緩速度跟在後頭碎碎念,江晚好笑的一邊抬眸四處觀望,一邊擱嘴裡嘮閒嗑。
“你二姐雖然身手不行可她腦子聰明,據我所知在你們玄字班裡邊,老二應該是功課最好的那一批了吧?她平常怎麼沒笑話過你不會念書呢?
兄弟姐妹該擰成一股繩一條心一致對外,旁人笑話你二姐的時候你就該站出來懟回去,哪能覺得是老二丟了你江老三的臉?還是我最近給你太多臉了?”
“我怎麼沒懟呀?我還跟常老四打過一架了呢!大姐你能不能公道一回,偏心偏多了你走路會不會摔溝裡?”
對於弟弟的抱怨,江晚也有理有據的懟了回去。
“嗬,你要是一開始就像老二那麼乖巧聽話,當初我也不至於在水溝子裡泡了一個月。
再說了,家裡頭爺爺奶奶都偏著你,爹娘忙的也不怎麼能顧上我們,我若是再不偏心點老二,她不得活的跟那爛在地裡的小白菜一樣了?
本來這個世界就是偏心男人的,你還敢在我麵前唧唧歪歪。是不是想討打?”
“我就隨便說說麼,好好的又提當初乾什麼?誰年輕的時候還不能犯點蠢了?真是的…”
聽到大姐提起當初的恩怨,現在自覺已經長大了的江耀祖,頗覺理虧的閉上了嘴巴。
姐弟二人一前一後慢慢溜達,卻在快行至鬆樹林的時候,跨下駿馬突然止步不前嘶嘶長鳴。
江晚機警的勒停馬匹,擋在弟弟前麵。
雖然沒有看見什麼東西,但是她相信如花不是個有病的馬,不會突然這麼反常。豎起耳朵聽了好幾秒,好像隱隱約約在不遠處的風聲裡,聽到了一些雜亂的聲音。
“老三停下,快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