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修笑嘻嘻的拎著好不容易逮住的野雞迎過去,看清楚對方兜的那一堆東西之後,立馬不嘻嘻。
“晚姐兒,不至於吧?”
這貨苦逼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臉糾結的直眨眼睛。
“雖然你四哥我也確實長的還行,但是真沒有我哥長的好看!不行等咱們回去之後你再多看看,指不定你就把他給看順眼了呢?
當然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咱倆就安安生生的當兄妹唄,不行的話當姐妹我也可以!
你真不至於跟我同歸於儘啊!”
江晚死魚眼看他也不說話,把人嚇得又往後退了一步。
“你說你辛辛苦苦給我救回來也怪不容易的,留著我以後當個跑腿打雜的多劃算?毒死我,你剛才那些藥錢就全賠本了!”
好的,江晚聽明白了。
低頭仔細瞅了瞅自己兜裡的這些蘑菇,看著每一個都長得挺平易近人的,沒有那些花枝招展的顏色啊?
“這些,不能吃嗎?”
“嗯呢。”
“……你吃過嗎?”
“……嗯呢。”
“說人話!”
“嗯,吃過,不是,是有人吃過!”
本來還想嗯呢的李呈修,被江晚一嗓子給吆喝精神了,趕緊有啥說啥。
“以前我家招過一個廚子,灶上那門手藝不是我吹,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絕啊!他燒的這死人傘除了吃完會死人,那真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江晚看他一眼又看蘑菇一眼,最後聽勸的全部抖落到地上去了。一邊蹲到小溪邊洗手,一邊閒打聽。
“那你們家的人吃了這蘑菇以後,真有人死了嗎?”
“有。”
“誰呀?”
“廚子。”
李呈修哀怨的歎了口氣,掐著野雞蹲在江晚身邊絮叨。
“他就在出鍋的時候嘗了一口鹹淡,生生斷送了大好性命啊!
每回隻要一想到他,我心裡都覺得好難過。那麼好手藝的廚子,再也吃不上他做的菜了,唉。
所以這個蘑菇我記得特彆清楚!
這玩意兒就跟我二哥似的,彆看長的老實,其實可毒著呢!”
大概是因為有了生死之交的情分在,李老四明顯是真不把江晚當外人了。連背後蛐蛐李老二,也一點不帶藏著掖著的。
江晚也懶得接他的話茬,這個老李家兄弟們之間的戰爭還沒正式打響呢。日後的慘烈程度,絲毫不亞於隔壁時空的那個老李家。
除非自己真瘋了,才會往裡頭摻和。
洗好手站起來,看了看對方手中的那隻獵物。野雞是隻正經野雞,一春一夏的時間非常懂事,把自己喂的看著就很好吃。
可讓人麻爪子的就是,生啃起來估計口感不咋地。
“早上耽誤了點時間,出門的時候有些匆忙,一些生活用品我好像沒帶。你帶了嗎?”
油鹽醬醋那些奢侈品暫時不想,就是想著能不能有個火折子?剛剛才回想起來,袋子裡好像沒裝那東西,隻能把希望寄托於隊友。
然後不出意外的,看著那貨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皮實。
“那些東西都有下人們準備,什麼時候需要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