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良是個地地道道的武夫,為了裝出一副討媳婦喜歡的文人模樣,他平時說話都儘量斯文。
但是現在事關女兒的小命,那張嘴就是一副兵痞子的粗俗嘴臉,把承恩公氣的不輕。
“皇上…”
“你就這麼湊合著說吧,反正老二也不是外人。”
“這不大好…”
“說!”
皇帝已經表了態,承恩公隻能妥協,硬是咬著牙硬著頭皮豁了出去。
“啟稟皇上,這孩子不是皇後所生。是那年您來赴家父壽宴酒醉留宿了一晚,意外之下寵幸了我五妹,才會有龍子遺留於趙家。”
不是,這貨是在說什麼?
我,酒醉之下寵幸了小姨子?
皇帝覺得自己不太好了。
“為什麼我腦子裡沒這個事兒?趙鶴然,你是不是在欺君?”
“臣不敢,臣能保證所言句句屬實!
當初五妹守望門寡,長住於娘家,誰知道會出了這種意外的事情。她說倉皇之下不敢聲張,所以偷偷離去這才沒掀起波瀾。
後來她說身子不適搬到了莊子上去養病,偷偷的生下了龍子。我們也是大概在五年前她臨終托孤之時,才知道這個事兒的。”
承恩公說的條理清晰,頭頭是道。
“孩子接回來的時候已經三四歲了,在娘胎裡沒養好又在莊子上耽擱了時日,弄得身虛體弱病歪歪的。
臣害怕孩子養不住,再加上那時候大業未成皇上您忙的分身乏術,就暫時沒敢稟報。”
“你現在倒是敢了?朕看著像傻子嗎,你說了老子就信?”
隻要我不信,那就是假的!
“臣句句屬實啊!那孩子脖子上戴的玉佩,正是那晚您遺留下的物件。
還是那句話,若是不信可滴血驗親!”
承恩公心裡也苦逼的很,其實這沒到讓六皇子回宮的好時機。誰知道那孩子是打哪裡知道了他的身世,竟然膽大妄為的自己竄了出來,將好好的一盤棋給全打亂了。唉!
跪在殿外的兩個熊孩子,時不時的就能聽到殿內爭吵聲。兩個家夥生來膽子大,還有閒心嘮嗑。
“晚姐兒,你說那小子真是我爹的私生子嗎?”
“五六不離三吧。”
李呈修有點牙疼。
“好好的又多竄出來個分家業的,真糟心。”
確實是挺糟心的,尤其是老李家這種有皇位要往下傳的人家,多個兄弟就多出個對手。
“剛才你那一刀砍的挺狠,那小子估計活不下來了吧?”
“不一定。”
江晚歎了口氣。
按正常道理來講,那麼個傷勢在古代又沒有特效藥,光一個炎症都能要了他的狗命。但是怕就怕,狗東西有那個可惡的男主不死光環。
“晚姐兒你彆歎氣,有我在呢你也彆害怕。那小子是我逮住的,也是我氣不過讓你用刀砍他的。一會兒我爹要是真怪罪的話,我一個人扛!”
李老四年紀不大,比起他幾個哥哥來說腦子也不算精明,但是卻格外的有擔當。簡稱傻大膽。
已經又從瘋批切換回賢淑嫡長女模式的江晚,抬頭看著他笑了笑。
“嗯,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