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錯了。”
甭管錯哪了反正要先認錯,老江也趕緊給閨女往回找補。
“這也不能怪咱家丫頭,是李老三沒把活兒乾好,叫那些言官逮住了尾巴。人老話不都說吃一回虧長一回心眼子嗎?下次咱閨女指定不能犯這種錯。”
“那叫吃一塹長一智!”
許氏遷怒的瞪了丈夫一眼。
“孩子們都是跟你學的一天天傻大膽,乾什麼事情顧前不顧後這還能行?”
“那肯定不行,可咱孩子這不還小呢嗎?有啥事兒那不得慢慢教啊?走走走,先過去吃飯,有啥話都等吃完飯之後再說。”
老江在前麵拽著媳婦兒連說帶哄,小江在後頭悄悄笑眯了眼睛。
除去了心頭大患之後,江晚安下心來待在家裡上午跟著夫子學文習武,下午帶著妹妹跟在母親後麵學習掌家的本事。
自從宮中之事塵埃落定之後,滿朝文武家的孩子們再也不用必須去宮裡學習。喬皇後性子更乾脆,沒有世家的那些過多考慮,人家講究一個你們愛咋咋地。
有願意繼續學習的就去,不願意去宮裡的她也不勉強。於是有極大一部分不想沾染麻煩或者有其他原因的人家,基本上都自己家請了西習教孩子。
其實大家想的都挺清楚,皇子公主們的伴讀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一開始土包子初進城,啥都能在一起將就將就。但是現在局勢漸漸分明,該定的規矩該講究的禮節,不會就得慢慢學起來,總之一點都不能少。
江家好歹也是國公府,自家又出了個板上釘釘的皇子妃,就更要處處都注意著些分寸。
所以江懷良隨大流的把兒子留在宮裡給五皇子當伴讀,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順利的撈回家中。
沒有底蘊請不到好夫子?
沒關係,這不還有好心人送溫暖呢麼?非常會念故交舊情的秦大人,送完文師送武師,送完暗衛送明衛。
堂堂一個儒雅君子,偏偏跟老江這個大字都說不好到底能識幾個的武夫,一見如故再見便是異父異母的嫡親兄弟。
弄得皇帝這損出,明裡暗裡的提點了自家老二好幾次。但是從一開始的勸告,到後來的恨不能取而代之,隻用了不過區區半個月的時間。
無他,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老秦人家有文人風骨,講究一個兄弟情義。秉持隻要你要隻要我有,祖傳的廚子都恨不得一起打包送到江家。
皇帝懷疑過很多次這廝大概用心不正,所以神神叨叨的查了好幾次。但是秦振寧自己從來沒有登過江家門,更彆說跟許氏見麵了,他隻跟江懷良在外麵單線聯係,由此皇帝最終確定了一個事兒。
他就是手裡頭好東西太多了燒的!
一個傳承了好幾百年的世家嫡脈,隨隨便便拿出來的東西,土包子們彆說見了,有的連聽都沒聽說過!
所以這段時間皇帝看著占了大便宜的結拜兄弟,真是哪哪都不順眼,於是大手那麼一晃,連年都不讓他在家過了,一道聖旨把人給攆去了東陵府收拾前朝餘孽。
老江樂樂嗬嗬的領旨,帶著大軍和哭唧唧不想走的毛腳女婿一隻,直接挑了個豔陽高照的大吉之日,旌旗半卷出了京師。
京城這邊暫時用不著擔憂,皇帝既然要用他,就指定得為他護好家小。更何況還有秦振寧在一邊看著,他媳婦兒和大丫頭都不是凡角,肯定吃不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