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伯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什麼叫扣帽子?晚丫頭就不是那種喜歡瞎咧咧的孩子。她既然敢這麼說,就肯定有這麼說的道理!”
威武侯喬雲海,立馬站出來幫老江家鎮場子。不說江家晚姐兒是老四的眼珠子心尖子,也不說自個兒跟江懷良一起滾過戰壕的同袍情誼。單就從文臣武將的天然立場來說,他也肯定得力挺令國公府。
“嗬,有何道理啊?我們現在也沒看出有其他的道理,就看見江家女仗勢欺人,肆意毆打朝廷命官了。”
昌平伯懟的有理有據,弄得喬雲海有點卡殼。
“那,道理不還沒正經說出來嗎?要不是你打岔,那人孩子不就開始自辯道理了嗎?你就不能聽人家說完,好好的著急忙慌要乾啥?急等著去吃八大碗呀?”
喬雲海沒啥文化,開口不帶點罵人的意思就過不去。這吃八大碗在他老家那邊可算不得是什麼好事情,一般都是吃喪席才有的高規格來著。
昌平伯沒聽懂其意,所以也懶得跟武夫死磕。畢竟人老喬家雖然沒有承恩公府的名頭,這喬雲海卻實實在在是皇後的親弟弟,太子的親舅父。
“威武侯,凡事確實需要講個公道,莫要把你們武將之間講義氣的那一套,搬到朝堂上來。結黨營私可不是什麼好說道。”
丞相季洵不鹹不淡的開了口,仿佛就是那麼順嘴一說似的。
“誰他娘的結黨營私了?我就是替老江說句公道話咋了?他人不在這杵著,你們就敢紅口白牙的欺負人家崽子,都還要不要個臉了?”
以前跟趙鶴然那狗東西爭奪後位的時候,他老喬家就是吃虧在這四個字上,所以喬雲海恨不得跳腳的反應就格外真實。
“本官就是隨口提醒一句,威武侯彆往心裡去才是。”
季丞相依舊語氣不緊不慢,笑眯眯的萬年好人臉掛在那兒,叫人想翻臉都不好意思直接掀桌子。
江晚安安靜靜的跪在那兒,抬眼看著這些人。她並沒有急著反駁什麼,子彈麼還是多飛一會兒的好,也方便有人殺雞儆猴不是?
果然,龍椅上的皇帝臉色很頹。這一天天大事小情雞毛蒜皮啥都有,文臣武將還天天動不動就掐,簡直神煩!
雖然小江能沉的住氣,但是老江的好基友老秦,表示真的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步持笏而出,仗義直言維護世界和平。
“啟稟皇上,微臣也覺得季相所言極是。凡事肯定都需要講個證據,像那種憑空臆測便汙蔑朝廷重臣的言論,確實有排除異己之嫌!
哦當然,微臣這話也不是在指責季相是一時失言還是蓄謀已久,畢竟微臣方才也說了麼,十分讚同丞相大人所言。凡事,必須講究證據!
否則臣就要參昌平伯,當眾汙蔑為國為君征戰在外的國之重臣,他到底是何居心?!”
“秦侍郎,老夫何時汙蔑誰了?我方才也就是那麼維護一下公道而已。”
對於這十分嚴重的指責,昌平伯立馬不乾了。暫時也顧不得撕咬江家,必須在皇帝麵前把自己給摘乾淨為先。
“哦,那還請老祝大人見諒。下官也就是秉持一顆為君分憂的忠心,儘一些為臣該儘的本分罷了。”
“你,你大膽!”
“你無禮。”
“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你又何嘗不是在煽風點火?”
“我不過就是那麼隨口一問。”
“我也就是這麼順嘴一提。”
“你才是真正的在汙蔑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