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盯著少年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天、規,是你吧?”
少年麵色微變,心中一個咯噔,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他總覺得司洛不是在問他,而是……很明確的告訴他,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個……我……”少年支支吾吾,將求助的目光投到珩裕身上。
珩裕隻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司洛卻也沒再說什麼,收起了目光,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朝瑤,你在和他們說什麼?”許久沒有開口的商陸忽然問道,“你找他們的事情說完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我想讓你教我剛才的劍法。”
少年和珩裕相視一眼,又互相點了點頭。
“好,我們這就走。”司洛拉住商陸的手,走了幾步回頭道,“那便告辭了,兩位,後會有期。”
“姑娘慢走。”
“朝瑤小姐慢走。”
兩道聲音從身後響起,但司洛卻無心顧及。
司洛帶著商陸走後,書店裡就剩下了少年和珩裕。
“喂珩裕,祁符那小子怎麼變成這樣了?”剛拉上門,少年便化為天規那小團子的模樣對珩裕道。
珩裕也收斂起了平日的笑容,沉思片刻“恐怕——沒那麼簡單,殿下並未提前通知在下,況且天規閣下,你沒有發現,殿下他根本沒有認出來我們兩個嗎?”
“本天規當然看出來了,還用你個臭小子提醒?”天規不滿地嚷嚷,“所以祁符那個小子到底在乾什麼?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非得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恐怕沒那麼簡單,天規閣下。”珩裕麵色漸漸凝重,“殿下他……恐怕這一次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他那麼有本事的一個人,當初都能把‘她’哄的團團轉,能遇到什麼麻煩,你說說看。”天規絲毫不在意。
“塵曲說,在下的行蹤是殿下告訴他的。”珩裕平淡地說。
“……”天規張了張嘴,“所以你才會被塵曲抓住?”
“在下隻是懷疑,塵曲是用‘她’作為威脅,所以殿下才會——”
“……如果是這樣的話,算了,現在那小子和‘她’在一塊,我們也不用太操心,我相信‘她’的實力。”天規歎了口氣,鼓著腮幫子道,“那‘她’知道那小子是誰嗎?”
“這……在下就不清楚了。”
……
“商陸,可以把你的那把短劍借我看看麼?”
司洛帶著商陸來到了海中月的隔間,雖然這裡的空間不算很大,但以司洛和商陸這兩個小身板,還是能夠操作的開的。
商陸懷裡一直緊緊抱著那柄短劍,聽到司洛說要借去看看,有些猶豫地開口“那……你會還給我的吧?”
司洛哭笑不得“我當然會還給你,你在想什麼呢!你看我不是已經有一把劍了麼?”
她手腕輕翻,泛著青色光芒的昆吾劍瞬間掌握在她的手中,被她遞到商陸麵前。
“諾,我的也給你看,如何?這樣便不擔心了吧?”
商陸遲疑著將手中短劍遞給司洛,另一隻手從司洛手中接過那柄泛著淡淡青光的長劍。
“哇——”剛拿過司洛的那柄長劍,商陸啪嘰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你也是這麼小個身板,怎麼能舞的動這麼重的長劍啊!”
司洛很輕鬆地接過了商陸的短劍,刷的一聲便拔開了劍鞘,露出裡麵短劍的真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