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頎長的身影,在擁擠的人潮中,顯得格外的落寞。
“我和林小羽不是還在嗎?”金武焦急的想到,卻什麼都做不了。
“無憂,什麼事?”晉無憂眼角流下兩行淚水,小魚頓時急了,一邊幫她擦拭眼淚,一邊關心地問道。
晉無憂勉強一笑,一把將他推到一邊“不過是眼中有泥沙,何必如此慌張?”
“你不解釋,我哪能確定?”晉無憂對小魚兒很天真,相信他的話。
“你這個笨蛋,怎麼這麼蠢,手都沒抓穩,喏,都是你的。”晉無憂轉移了話題,撅起小嘴巴,在他的膝蓋上輕輕踢了一腳。
小魚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引得不少人扭頭看去。晉無憂也是一愣,促狹的擠了擠眼睛,轉身就往敖白離去的地方跑。
“晉無憂,你給我站住!”
“好吧,那就等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嘿嘿。”
他氣呼呼的加快腳步,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莊嚴肅穆的蓬萊幻宮內,女帝忙罷政務,命人將一張棋盤搬到了桌上,自己則是左手執一份棋譜,一手執一枚,專注於鑽研這盤棋打發時間。
“見過娘娘。”
“黎夏和白兒這段時間可有動靜?”
“啟稟皇上,黎夏一直很淡定,一直在四方城療傷,似乎並沒有將噬天獸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你,已經從東海出發,朝著南涯島而去。”
“哦?”“還真是一片祥和。”
“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瑤君既然留在四方城,為何不將它留在赤血島,讓黎夏來取?”
“這叫山雨欲來風滿樓。”妖後怪笑一聲“山雨欲來風滿樓,走著瞧,一場血雨腥風即將到來。”
七小秋十五的時候,黎夏對陳參說,她不再為四方城的人治病,陳參還沒來得及詢問原因,她就已經提著籃子進了山裡。
傍晚的時候,她回到了自己的診所,將籃子放在地上。剛剛走到後院,一股蕭瑟的寒風便撲麵而來。
“秋已至。”她輕聲呢喃,毫無生氣。
陳見怔了怔,連忙上前一步,將一張紅紙遞給小夏“小夏小姐,這是我林家莊送給你的,你看看。”
“哪裡哪裡,陳兄弟。”
黎夏見陳參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便開口說道“想必你也在想,我與林家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大可不必擔心,林家莊與我無關。我不過是跟林書河的新歡有些矛盾而已,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和回春堂。”
陳參窘然一笑,臉色稍緩“在下隻是開了一間診所,隻是為了給鄰居們治病,並不打算介入戚、嚴兩大家族之間的爭權奪利。要不是小夏小姐和戚家有什麼關係,那還好辦。若是如此的話,還望小姐恕罪。”
黎夏能感覺到,陳參對她的懷疑。不過,她並不在意,相反,她對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還是很有感觸的。
她心想,要是每個人都能像他一樣單純,那世間也就沒有那麼多仇恨了。
黎夏很是擔憂,如果自己不走,回春堂怕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