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
白華聽得出張立春的話語中還帶著隱忍的憤怒,“我不乾什麼,我弟弟打了你兒子,現在我不是在麵對著六中校長,我是在麵對著張寶森的爸爸,我來帶著弟弟給你道個歉。”
張立春聽了白華的話,看了看周圍的人,心想你不是麵對六中校長,那你喊我張校長。
但是突然又覺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細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話自己道歉的時候說過,
白華說的話雖然是道歉的話,但是語氣上非常平靜,一點兒都不像是道歉的語氣。周圍人好像也十分不解。
但是莊愛民和兩個校警倒是放下了警惕,隻要不是過來打架的,那就不關自己的事兒。
白華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把麵對張立春的位置讓出來給左瑾文,左瑾文看著張立春微微鞠了個躬,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又看向張寶森的臉,說了句“對不起,我再也不打你了。”
這話說的哪裡像是道歉啊!明明就是威脅,但是卻找不到證據。
張寶森被左瑾文那一個眼神看的冷汗直流,好像都不會說話了。
也不等這對父子接受道歉,白華就把左瑾文拉到了一邊,“張校長,我弟弟你也開除了,打了你兒子,我弟弟也道歉了,你要是想要賠償的話,現在可以直接要。
再有就是,我弟弟是打了你兒子,但是你問沒問你兒子我弟弟為什麼打他啊!實話告訴你,如果我當時在現場,我也會一起動手。”
白華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張寶森。
白華的眼神給張寶森帶來的恐懼一點兒也不亞於左瑾文的眼神,想到了當時他們幾個人說左瑾文媽媽的話,頓時心虛了起來。
內心的恐懼壓得張寶森抬不起頭,突然給左瑾文鞠了個躬,“對不起,是我們說錯話了。”
白華倒是也沒想到張寶森會突然道歉,這倒是也讓白華對張寶森有所改觀,這人應該不會去找小宇的麻煩。
張寶森的話讓本來聽了白華的話十分氣憤的張立春,一下子泄了氣。氣勢上一下子矮了一大截,對於白華的話也說不出什麼。
隻能說道“你們也道歉了,這事兒就過去了,至於賠償就不用了。”
他哪裡好意思當著所有學生的麵要賠償,那他的老臉還要不要了,再說了他本來也沒想過要賠償,白華當眾說這話就是在羞辱他。
而且他也確實不好說什麼,人家的話裡話外都沒什麼毛病,聽起來好像也是自己兒子先招惹的人家,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
白華當眾對張立春說了這些話,讓張立春難免會有所忌憚,畢竟人家是來道歉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為難彆人。
“張校長,既然這樣,那我就帶著我弟弟回家了。”也不等張立春回話,帶著左瑾文轉身就走。
張立春雖然覺得不爽,但是心裡還是感歎,都是高中生,怎麼差了這麼多,人家可以直接麵對自己像成年人一樣平等對話,自己兒子怎麼這麼差,膽子也太小了。
冉子琪、劉露和小宇三人快步跟了上去,白華看了幾人一眼,“行了,彆一起了,各回各家吧!”
左瑾文看了白華一眼,“我跟他們一起走,最後一次了。”
本來自劉露受傷之後,就是左瑾文和小宇一起把劉露送回家,再把冉子琪送回家,都已經習慣了。
劉露聽了左瑾文的話還有點兒難受,一臉不情願的看著左瑾文。
“我還沒死呢!這樣看著我乾嘛?”
劉露瞬間精神了起來,手指著左瑾文,“哥,他亂說話,他沒避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