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從瑞士回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對誰都不滿意,看到誰就覺得礙眼。在公司裡因為設計方案,辭了好幾個人。
看誰不順眼,就把人家懟死。
完了完了
薑淩每天都感覺自己行走在刀刃上,一個不就小心,就會頭破血流。
內心得多強大才能應付這樣一個老板啊!
老板到底在邢小姐那裡受了多大的刺激?
他隻敢在心裡默默的猜測,根本不敢提起她,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邢意筱三個字好像成了他的禁忌。
這都已經快三個月了,邢小姐怎麼還不回來拯救他們。
因為她,顧衍已經瘋魔了。
白天工作,晚上加班,到深夜了出去喝酒,要不是他年輕身體好,恐怕早就猝死了。
連續酗酒,喝出了急性胃炎,要不是蘇澈搶救及時,他真是想把自己搞廢了才安心。
三個月時間,他渾渾噩噩,晚上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不然無法入眠。
一天下午,意筱背著洛行遠偷偷跑出去,她想一個人出去看看。
洛行遠回來看到她不在房間,第一反應是,她會不會自己回國了,在看到她留的字條後放心了。
她寫道,“我出去走走,傍晚之前會回來。”
還好還好。
她短發,頭上帶了一頂編織的寬沿帽,一襲長裙,外麵套了件針織外套。
夕陽已有要落山的勢頭,餘暉灑滿整個城市,好像披上了一層輕紗。
大人和小孩騎著單車,緩緩地蹬著腳踏板,整座城市似乎隻有鏈條轉動的聲音,被微風傳的很遠很遠。
她獨自一個人出來,會一點德語和法語,路人和她打招呼時,她能回以微笑和簡單的交流,這個東方女孩長得很漂亮。
這座城市安靜祥和之氣蔓延,她癡癡地看著鎮上的人們忙各自的事情,不緊不慢,感覺到歲月悠然,細如流水。
有點點的雨水落下,天邊的晚霞還未消散,天卻落起了雨,她伸出手去觸摸著溫柔的雨水。
頭頂籠罩下一片陰影,她抬頭看去,是一位長得很高的男子,這距離她能嗅到法國獨特的香水味,他是法國人?
她用法語向他問了好,她的笑容如同嵌進了他的心裡。
他可能是被細雨中她的從容淡然所吸引,忍不住想認識她。
許是下雨的緣故,行人都將腳步放得很輕。邢意筱抬腳慢慢往前走,法國男子跟在她身後給她撐著傘。
他說他沒有惡意,就在不遠處有一家咖啡廳,他邀她進去坐一會。意筱隻要了一杯白水,兩人相對而坐,男子一直看著意筱的眼睛。
這雙眼睛生的真美,清澈明亮。
“你是東方女孩吧!”法國男子一口流利的中文,帶著法語的調,很是好聽。
“你會講中文?”邢意筱問,她有些好奇。
她可能真的太久沒有接觸外麵的世界外麵的人了。
“我去過中國的陌城,我很喜歡中國,喜歡中國的文化,喜歡那裡的飲食和風景。”他從語言裡牽出一段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