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沈涼不說他不會讓楚七做的那件事還好,聽他這麼一說,並且自家主子還答應了,這一下可把楊凡給嚇壞了。
畢竟自家主子那可是真龍候選人之一的身份。
首先要奉承一生的行事準則之一便是“君無戲言”。
答應之事,必須做到。
可基於這一前提,萬一自己這邊由蜀王親自挑選供奉的蜀川鬥雞真就敗了,那自家主子不就得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麵了嗎?
是,姑且就算沈涼能信守承諾,不會讓主子脫光衣服在大街上狂奔。
那誰能保證他不會讓主子跳糞坑、胸口碎大石又或者就近尋個風塵女子當街上演種族繁衍大戲?
一旦如此。
楚七回朝後會有什麼後果,楊凡難以想象。
但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自己就是有一百條命,回去之後都不夠皇帝砍的!
看著楊凡急切擔憂的樣子,楚七微笑搖頭道
“我等此行,本不就是有事要與沈公子相商嗎?”
點到即止。
楚七知道自己這位從小跟到大的伴讀是個聰明人,哪怕並非絕頂聰明,也屬於一點就透的那種。
事實上楊凡也的確懂了。
說白了,即便沈涼沒有主動提出添彩頭,自家主子也會找準時機做出跟沈涼一樣的舉措。
畢竟他和楚七此次晉州之行是帶著任務來的。
而想要完成這項任務——
威逼,不行。
因為沈涼剛才說的話裡有一條沒錯。
在這晉州,沒有任何人能在晉王眼皮底下對晉王府不敬。
利誘?
也不行。
世人雖不知晉王府究竟坐擁多少財富。
可大致也有個概念。
形容這一概念十分簡單,就四個字。
富可敵國。
那麼既然威逼利誘走不通,自然也就隻能搞點歪門邪道了。
這便是楚七自認為足夠聰明的一點,否則也不至於提前兩月就私下暗通蜀王,讓蜀王在鬥雞發源地——蜀州川城,來搜尋這麼一隻“百勝神雞”了。
眼看主子眼神堅決,楊凡心涼一半的同時,隻能沉默認命,做好了事後回朝會被砍頭的準備。
而另一邊的褚食樂,其實也沒有表麵上展現出來的那麼穩操勝券。
“涼哥兒,你來,咱倆聊幾句。”
說著褚食樂就把沈涼拉到一旁。
“涼哥兒,說起來咱哥倆兒在鬥雞這行當裡,也算是頂級行家了,你應該不會看不出來那小狗腿懷裡抱著的鬥雞是正宗蜀川鬥雞吧?”
沈涼胸有成竹的一笑。
“廢話,這要是都看不出來,十幾年不是白玩了麼?”
“哎呀,關鍵它明顯還不是什麼普通的蜀川鬥雞啊!你看它頭頂雞冠的顏色,都已經紅的發紫了,有道是‘蜀川鬥雞,粉冠弱、紅冠強、紅中帶紫是為王’,如果咱今兒就非得立馬打這一場,那我手頭上可是沒有紅紫冠的蜀川鬥雞。”
褚食樂頭頭是道的分析,並沒有打擊沈涼的半點自信心。
他的笑容中多出幾分狡詐,陰嗖嗖的衝褚食樂挑挑眉頭道
“你忘了,咱不是還有一隻正宗的白毛雞麼?”
“白毛雞?啥白毛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