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仗著有李步青撐腰,獨對花媽媽時,史老三是硬氣了一回。
可如今城衛果真被叫過來了,人家也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史老三當即就慫了。
“伍……伍城衛,我沒事,那……那個我沒有彆的話要說,我想……”
史老三話說到這,其實事情對伍城衛而言就算解決了。
被打的人不追究,被偷的人也出氣了,雙方各退一步,散夥兒圖個耳根子清淨就算完事。
可大炎王朝不是大夏國。
類似城衛這種角色,在大炎王朝按律法來講,根本就沒有審判權。
而且早就被鳳凰學院那套理論“洗腦”了的李步青,也並不打算就眼睜睜的看著事情這麼不明不白的結束。
於是不等史老三說完,李步青就將其打斷道
“不行。”
李步青朝著伍城衛前邁一步。
“伍城衛,你在城中司職之位,主要任務是將禍亂城中安定之人抓捕回城判府,至於相關者如何處置,那是城判才有的權力,所以不管這位老叔是否追究被打責任,都理應先將事關雙方全部帶回城判府,交由城判大人審斷才是。”
話說的沒毛病。
但問題是哪個背景、什麼朝代,都沒有說在一些小問題上還非得較真到底的律法。
否則誰還願意做官,哪個做官的又能保證事無巨細,把芝麻大點的問題都解決的中規中矩妥妥當當?
不得累死?
奈何現下碰上的是李步青這個一根筋。
人家又有鳳凰學院作靠山。
伍城衛也不好像對付晉城相熟百姓們那般,瞪上一眼罵上幾句就把事兒給結了。
關鍵還是。
這要真耽誤了百花樓做生意,甚至於萬一耽誤了許久不曾露頭的小殿下,今晚碰巧來百花樓消遣,那他這身皮還要不要了?
一時進退兩難。
李步青看出了伍城衛的猶豫,但是他不僅不想著找個台階給伍城衛下,還偏要咄咄逼人道
“難不成這百花樓背後有什麼大人物支持,以至於就連大炎律法都不能將之約束?”
這下李步青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可惜沒用啊!
甭管是花媽媽還是伍城衛,總不能借坡下驢,順口就告訴李步青——
沒錯,百花樓背後就是有人,而且還是你惹不起的晉王府小殿下!
那不就明擺著在跟李步青說,大炎律法,對付普通老百姓沒問題,但就彆想著對付晉王府了。
如此話鋒,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帝都天子耳中,便是造反!
花媽媽和伍城衛,自詡遠遠沒有那麼多條命,能擔得起給晉王府臉上抹黑的天大罪過。
所幸。
就在花媽媽和伍城衛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步青問題的時候。
一道熟悉且令人心裡踏實的聲音,如及時雨般穿過人群傳了進來。
“嘿,還真彆說,這百花樓背後的人,確實是有能耐不受大炎律法約束。”
注意。
從人群中冒頭的沈涼,說的是“有能耐”,而不是徹底的否定。
稍微狂一點沒關係,畢竟晉王一派狂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再者說,不狂又如何,還能叫那些在廟堂上想著法讓晉王府死的所謂忠臣們閉嘴麼?
見到沈涼,伍城衛及另外兩名青年城衛即刻抱拳作揖,躬身行禮。
“我等參見殿下。”
沈涼衝三人一笑,擺了擺手道
“這沒你們的事兒了,忙彆的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