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沈涼不懷好意的目光，司小空莫名感覺後腰下麵的某朵小花登時一緊！
以前神偷神尊還活著的時候，沒少給他講江湖故事。
其中不免有些脾氣秉性十分特殊的主人公。
他們往往都有著特殊癖好，而這些特殊癖好之一，就是男的不喜歡男的，偏偏喜歡一些年紀小，白白淨淨，看上去柔柔弱弱、粉粉嫩嫩的小公子。
再垂首自察。
雖然自己這會兒扮相依舊像個小乞丐，可若是借著外屋還沒涼透的洗澡水，洗淨一身臟汙，還真是符合那種怪主角的口味。
娘誒！
這……這梁兄該不會……
“不！不行！”
念及至此，司小空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明明瘦小枯乾，卻擺出一副頂天立地的模樣，衝沈涼義正言辭道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前，豈可……豈可淪為他人床榻玩物！”
沈涼一聽就知道這貨想歪了。
不過這想歪了的念頭，倒也是頗為附和他的胃口。
從上一世開始，沈涼就不怎麼喜歡有板有眼的人，大概是因為他自己就生性跳脫，所以更親近於一些同樣身懷有趣靈魂的家夥。
隻是當下天色晚了，再吃幾口菜，喝幾口酒，沈涼就打算早點休息了。
畢竟身上還有傷，得儘早休養完善，才能繼續踏上遊曆之途。
故而沈涼就沒抓住這個話頭繼續逗弄司小空，而是笑嘻嘻的說道
“就你這種一眼便知折騰不了多長時間的小家夥，老子才沒興趣了，欠我二十兩銀子一時半會還不上是吧？沒關係，拿點值錢的物件作抵押就行。”
司小空到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值錢的物件？我身上哪有值錢的物件？”
“那顆珠子啊！”
沈涼理所應當的提醒。
司小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擱這等著自己了！
“不行！這也不行！珠子是我師尊留給我的念想，就算是凍死餓死，我也不可能拿它去換錢的！”
沈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誰讓你去換錢了，我隻是幫你保管一下，等什麼時候你湊夠了二十兩白銀，我就什麼時候再把珠子還給你，那總不能你隻占便宜不吃虧吧？不然萬一哪天你偷摸跑了，那這二十兩銀子我找誰要去？”
司小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妥協，可還不等他再度拒絕，沈涼就給丫架在道德製高點上了。
“空空啊，你想想你師尊，他老人家一輩子，雖然手腳不太乾淨，但為人處世，卻當得‘江湖英豪’四字，你回憶一下，他在世的時候，有沒有欠過彆人什麼？”
“再者，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當兒的，又可稱為爹的生命延續。”
“你繼承了你師尊的衣缽，還是他生命的延續，那是不是也應該傳承他的這份大義？”
“當然，如果你不在乎這些，那也沒關係，我又不能因為二十兩銀子就把你怎麼著不是？最多也就是晚上說夢話，替你師尊的一世英名稍稍惋惜幾句，不算什麼大事，你也彆放心上。”
沈涼一連串的嘴炮攻擊落幕，坐在旁邊端著酒杯，一時間竟是忘了往嘴裡送酒的老錢，心底瞬間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用少爺的怪話講，那便是——
特麼還得是自家少爺牛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