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判府?你個臭乞丐,怕是不知我家公子身份!”
這位扮相分明就是某家護院的狗腿子,擺出一副狗仗人勢的囂張姿態,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們那輛馬車的車廂,門簾也是被人掀開,從裡麵走出一名一露麵就渾身透著濃鬱胭脂香氣的乾瘦公子哥兒。
這公子哥兒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一露麵就忍不住嚷嚷道
“怎麼連這點小事兒都辦這麼久?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嗎?”
公子哥兒一露麵,四名護院當即調轉身形,其中一人更是趴在馬車下麵,用後背迎接公子哥兒下車。
下了馬車,公子哥兒神色不悅的打量了一番現狀,隨即接過那第一個護院手裡的馬鞭,揚起來就狠狠地抽打在了自家馬匹身上。
“啪!”
“籲~~”
公子哥兒的力氣,自然比不得靠拳頭混飯吃的護院們,可饒是如此,這不把牲口當牲口的一鞭子,也是抽的他家馬匹嘶鳴不已,但卻還是硬挺著站在原地,時不時用馬頭去蹭紅鬃烈馬的馬頭,一副討好之態。
看到這,沈涼算是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
應該是這公子哥兒的馬車,碰巧在客棧門口路過,他的馬車是一匹中等品質的母馬,而負責拉運沈涼等人等物的紅鬃烈馬,是一匹頂級品質的公馬。
動物的本能,無非就是吃喝拉撒以及……繁衍。
所以母馬就被公馬吸引住了,不顧鞭子的抽打,也要跟公馬湊合湊合,反觀沈涼的這匹公馬,似乎也是個勢利眼,麵對母馬的討好,非但沒有“是匹母馬就搞”的意思,反而還在母馬湊近時往後縮,明顯有點瞧不起這種品質的母馬,擔心影響到自身家族的優良基因。
總結——純純就是母馬的單相思。
這下也是給沈涼看的哭笑不得。
當然,這份情緒,沈涼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的臉色同樣不好看,甭管事出何因,我家的馬又沒有搞你家的馬,更沒有衝撞到你家的馬車,你平白無故就拿鞭子抽我家的馬,這不合道理。
再度狠狠抽了幾下自家的母馬,公子哥兒這才回過頭來,算是正眼對上了沈涼。
看著沈涼一身臟汙的模樣,公子哥兒又不似裁縫鋪掌櫃那般識貨,故而權當是沈涼身上這套行頭,指不定就是從哪個垃圾堆裡翻出來的。
什麼身份會去翻垃圾堆?
乞丐唄!
添以司小空身上的穿著,更是無比貼合乞丐的身份,公子哥兒當即就給二人打上了標簽。
“這是你的馬車?”
公子哥兒提出的疑問,也是他最想不明白的一點,兩個小乞丐,是哪來的錢買馬車的?
而在沈涼開口之前,那護院下人搶先一步,抬手掩口的低聲對公子哥兒說道
“少爺,估摸著是他倆偷來的馬車,不然兩個小乞丐,哪來的銀錢到客棧裡吃飯?”
公子哥兒聞言恍然,倍感有理。
“不是我的馬車,我也不會站出來叫停了,你家下人太過蠻橫,也不管青紅皂白,就拿鞭子抽我的馬,你這當主子的,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