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手,沈涼最後一分懸著的心便算是徹底放下了。
從項正林讓手下護院無故鞭打沈涼的馬,到如今不光出了這口怨氣,還順帶著補充了一波路費,可謂是此次淮城之行最大的收獲。
不然要是按照原本計劃,不到萬不得已,沈涼肯定不會一上來就玩套路坑普通老百姓們錢的。
而參與此事的司小空,也完全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用沈涼的話來講,這不也算是劫富濟貧的一種麼?
項家的富算不算惡富?
咱們的貧算不算真貧?
二者因素全部占了,那就是合情合理嘛!
與“周大哥”道彆後,三人便是駕駛馬車重回官道,一路往東北方向駛去。
馬車駕駛的速度不算快,倒不是不擔心被項家的人追上來,主要是周城衛拿了好處,還幫他們逃離淮城,那就一定不會出賣他們,因為出賣他們,就等於是出賣自己。
而周城衛給對方留下的假線索,也是與沈涼三人所去方向背道而馳。
以沈涼的想法,估計等項家人往南邊追尋一段時日,徹底沒了耐心之後,他們也早就不知道往更側重於北方的方向駛出多遠距離了。
也就是說,雖然這次出氣,沒能在項正林身上留下實質性傷害,但造成的心靈傷害,絕對是難受的不要不要的。
被一下子坑了那麼多銀子,還找不到仇家報複,那不得越想越氣,甚至是氣出個毛病來?
總之沈涼對於這樣的結果就很滿意,並且美滋滋的在馬車上開始細數當下的“存糧”。
老錢負責在外麵駕駛馬車,司小空坐在車廂裡麵,看著沈涼數錢。
最後數目——
銀票共計三萬三千五百兩,碎銀四百七二兩,銅板六百五十個。
進淮城前,沈涼手裡就剩下幾十兩銀子了。
進淮城後,直接就是一手小暴富!
當然了,這筆錢要是換作沈涼以前在晉城的時候,那肯定連個屁都不算,畢竟他每次去一趟百花樓灑在春雨、冬雪兩位好姐姐身上的錢,那隨隨便便就是幾萬兩十幾萬兩,哪怕偶爾在街邊看到一個臨時來晉城遊曆表演的戲法班子,隻要演的好,也能在沈涼手裡討得千兩黃金的打賞。
沒辦法,晉王府唯獨不缺的一樣東西,就是天下人口中的“財富”。
連一個純天然的桂黃玉床,都隻能在晉王府的藏寶閣裡吃灰,你說這三萬多兩白銀算什麼?
不過終究還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現在的沈涼,已經被暫時抹去了晉王府小殿下的身份,特彆是如今離開了晉州的地盤,到了九州的另外八州地盤上,他不僅不能仗著晉王府小殿下的身份繼續過瀟灑日子,還得儘最大努力隱瞞好自己的身份。
否則在外麵想要討好他的人,一定不如想要殺了他的人多。
“少爺,數查的怎麼樣啊?你說你也是,臨時改變計劃怎麼也不提前告訴咱一聲,害得咱一看都要借錢賠給那姓馬的小子了,差點心疼的沒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