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演得了一時演不了一世,時間一長肯定會露馬腳。
他決定先以靜製動,看看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但他已經沒有和薑培風培養感情的打算了。
或許這個夫妻並不能做得長久,如果她真的品行不端,妄想用感情綁住他讓他為雍王效力,那他隻能送上和離書了。
李岩走後阿桃來報,薑培鏡有請。
顏樓,微雨間。
薑家姐妹相對而坐,花茶的香氣氤氳在兩人之間。
長窗大開,外麵是深秋時節的盛京城。綿延開去的黑瓦之間偶爾露出一抹楓樹的顏色,或紅如火或澄如金,是一副天然的旖旎畫卷。
薑培風知道她是為了生意的事,因而都不用她開口,直接便道“照我說咱們兩家店就直接合成一家。”
培鏡眉頭一挑。
還未說話培風又道“先彆急著拒絕。我不是要搶你大老板的位置。開店做生意,一切你說了算。菜譜,首飾圖譜我來負責,賺了錢我分兩成就行。”
她一定要和薑培鏡做生意本來就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和女主深度捆綁在一起,所以必須得拿出足夠的誠意。
她們姐妹感情又不深,想要深度捆綁也唯有利益了。她的點子多得是,往後再慢慢透露給薑培鏡,讓她離不開自己。
“你隻要兩成?為何?”
薑培風有時候雖然腦子缺根弦,但吃虧的事她是從來不乾的。
“哎。”她長歎一口氣,又把哄寧嬤嬤那一套說法搬了出來,“我之前做了一個噩夢,說我造孽太多,再不知悔改會死得很慘。那夢可嚇人了,夢裡有一個仙人點撥我,讓我一定要改過。我知道,我以前也有很多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不該把你養的那隻小白貓給弄死,我不該”
“是你弄死的?”薑培鏡猛地睜大了眼睛瞪著她。
她十歲那年從外麵撿回了一隻小白貓。貓兒受傷了極可憐,她為它包紮傷口,喂水喂藥
誰知有一天她出去了一趟,回來那貓兒就死了。
奴婢們說是它自己爬上了樹,從樹上掉下來摔死的。她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傷心了好一陣。
沒想到竟是薑培風所為。
培風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光想著怎麼表現出深切的悔意,竟沒想著篩一篩哪些事該說哪些事不該說。
她腦筋急轉,“你看,這種事我本可以不告訴你的,但我還是說出來了,說明我是真心想改過自新。我以前腦子有病,妹妹你就寬宏大量彆和我計較了。咱們的店合並後,我已經想好了一套完整的生意流程。你先看看。”
她覷著薑培鏡的臉色,將寫好的計劃書遞過去。
這本是打算邀功的,沒想到因為自己這張破嘴變成贖罪了。
薑培鏡沉著臉翻看了一下,越看越驚奇。
這裡麵不僅寫了人員的培訓和管理,還有一些吸引客戶的妙招。
比如可以挑選一天菜品打折,或者銀子花到一個定數之後送一道特製菜品,還有讓客人們辦什麼會員卡,會員享有一些特權
有些點子在她看過的那本古書裡稍微提到過一些,但都是籠統帶過,並未詳寫。她正百思不得其解呢。而有些點子卻是古書上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