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走出大殿,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
殿中暖和,一走出來氣溫驟然下降,天差地彆。
薑培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李岩伸手,沉吟將一把傘放進他手裡。
傘葉撐開,碩大無朋,瞬間將雪花和冷風擋去大半。薑培風走在他的身邊,頓覺安全感十足。
“清兒,我一定想辦法除掉姓章的,你也能像錦寧郡主一樣遇到值得倚靠的男子。”宴席結束後章廷修被送回了長公主府,而趙覓清久久站在廊下,惠太妃看女兒呆呆地發癡,因而有此一句。
“廷修他可能隻是一時被迷了心智。阿植已經死了,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說不定會改正的。”趙覓清的話裡滿是遲疑和不舍。
惠太妃驚訝道“你怎會這麼糊塗?”
對上母親看傻子樣的眼神,趙覓清苦笑道“他和我說了好多話,我確實心軟了。母妃,我如今身在山中,已經看不清全貌了。我什麼都不信了,我隻信母妃不會害我。我、我全聽母妃的。”
惠太妃的臉色這才柔和下來,“這才是好孩子。走吧,雪下大了,咱們回宮。”
“靖王做事極周到,沒有查到他和醉生夢死樓的關聯。”他果然聽到了阿梨的話,馬車緩緩前行時,他開了口,“不過你在外散播他的謠言,京中百姓都傳他是幕後老板,對他的聲譽影響極大。他讓靖王妃去街上施粥接濟百姓,但效果似乎不太好。”
培風心虛道“我哪有”
李岩笑了笑,並不深究,另道“卷雨的確做了諸多不法之事,但他和靖王在此之前並無勾聯。”
培風敏銳地抓住了他話中關鍵,“在此之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
“郡主盯著卷雨和靖王,還是為了那塊地?”李岩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他們和地都沒有牽扯了。郡主想要地,明年去戶部登記進行競價就是。”
李岩的眼神裡又出現了那種麵對黨派紛爭的警惕與度量。
薑培風暗忖,他這是疑心自己在為雍王做事?
“我之前打了卷雨,這個仇肯定是化解不了的。此人必須除掉。將軍若以為我是為了我父王,那大可不必。”
“難道郡主就完全沒想過嗎?”
培風眉頭一挑,他在試探她,那她何不也試試他。
“如果我想過又怎麼樣呢?你彆忘了,你現在是雍王的女婿,你和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啊。”
“我沒有上任何一條船。如果硬要說我上了什麼船,那也是大盛的船,陛下的船。大盛終究是屬於天子的,如今天下太平,雍王應該早些讓權才是。”
他說得如此直白,擺明了就是想讓薑培風把這番話傳給雍王。
李岩在請雍王交出權柄。
能說出這番話,說明他已經反複想過很多了。其中可能不乏趙霽的言論引導,難怪他這麼重視李岩。趙霽並不是看在雍王的麵子上,他這是在為自己磨刀呢。
薑培風不由得想,原劇本中說‘薑培風’害了李家全家,李岩才對雍王府痛下殺手。或許這隻是一個借口罷了,不管有沒有‘薑培風’的惡行,雍王府都會是一樣的結局。
在李岩的眼裡,雍王是居功自傲,擅權欺主,大逆不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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