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彬沒找見於月紅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在街角處和肖懷安撞了個滿懷。
於彬心裡有氣,正想大罵,見是肖懷安又把話咽下。
他是舉人,見到州府都不用行禮,更何況一個校尉,遂隻以平常口吻問道“肖大人行色匆匆這是去哪裡?”
“去王家布莊。於氏說有事想和我說,”肖懷安故意一臉驚訝,“你去找過她了?”
於彬搖頭,“我去找她做什麼,不過路過此處罷了。”
他很想問於月紅找肖懷安做什麼?可他又怕引起懷疑,再說於月紅又不在店中,隨他去好了。
肖懷安道“我正好也有事要問你,你在街邊的茶樓小坐等我片刻可好?想來於氏也沒什麼要緊事,我很快就來找你。”
此話正中於彬下懷,他點頭應好。
肖懷安果然很快就出來了。他手裡拿了張字條,一臉疑惑地走到於彬所在的茶座坐下,不快道“真是莫名其妙,叫我來說有事想說,結果又給我留了一張字條,讓我明日去雨蓮島見她,真是奇怪得緊,也不知搞什麼名堂。”
聽得雨蓮島三個字於彬心頭突突地跳,麵上未露,心中卻直罵於月紅是個毒婦,果然是想揭發他。把肖懷安叫去雨蓮島莫非是她在島上藏匿了什麼證據?
他故作鎮定,“大人找我有何事?”
肖懷安喝了一口茶,道“最近城裡的傳言你都知道了嗎?”
他立刻訴苦,“我正想就這事去衙門報官呢,造謠之人實在可惡。卻不知這謠言從何而起。”
“果真隻是謠言?”
他麵上一冷,“大人這話何意?難不成大人信了?”
“因為很多細節都是真實的,”肖懷安道,“若非親身經曆的人編造不出來。”
於彬冷笑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至於原因你我心知肚明,既然你懷疑我,那就拿出證據來。如果你因為私人恩怨要害我,那我定要到城守大人麵前去分辨。”
他說的當然是聶蓉和肖懷安的那些傳言,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如果日後肖懷安真的拿他下獄,他就能從中大做文章。
隨即他便起身離開了茶樓。
他麵上惱怒,心裡卻害怕得緊。盤算著必須得找到於月紅,無論如何先穩住她再說。
如薑培風所料,和肖懷安一分開,他立刻就給於月紅去信一封,托了信得過的小廝送去了於家村,定要親自交到她手裡。
於家外有鏢師盯著,內有蕊兒打聽,一切都在薑培風的掌控之中。
那小廝回來後沒一會兒,他們就收到了消息,於月紅同意和於彬見麵了。
等到傍晚時分,有鏢師來報,於月紅又從於家村回來了,不過她沒有回自己家也沒有回布店,而是去了城西一處偏僻的小客棧。
因怕人多太紮眼,薑培風、阿蘋和毛晨三人各換了一身樸素的衣服,薑培風和阿蘋一路,毛晨單獨一個人一路,前後腳住進了那間客棧。
本以為於彬會來客棧和於月紅見麵,但左等右等都不見他來。
差不多到了戌時,於月紅戴著帷帽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