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護著自己的人,分毫不讓,“空口白舌就說是春香?要我說,或許是侯爺被打暈時眼花,看錯了呢?”
春香感覺有幾分安心,也上前道“奴婢一直跟隨在二夫人身邊,壓根沒見過永安侯。”
柳茵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沒見過像你們主仆這麼不要臉的!”
“好了,”文氏見再吵下去,隻會演變成一場罵戰,忍不住打斷道,“既然魏侯爺說了是春香,那她身上難免沾了嫌疑,我看還是來驗一驗比較好。”
說著,她吩咐人道“取青蘭藥水來。”
青蘭藥水是一種可以檢查出人有無接觸過血液的藥物,隻要在一日之內接觸過血液,一定可以查出來。
柳月看向春香,她越發緊張地低下頭去。
文氏見狀,越發篤定就是她下的手“還不快取來?”
於媽媽端著一盆藥水進來,放在了當中。文氏看向春香“不用我請你驗吧?若真是你做的,如今就認罪,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春香連忙慌亂地跪下“真的不是奴婢……”
文氏見她到了如今還在嘴硬,冷笑一聲,道“那就驗一驗。”
春香走上前去,仿佛十分害怕一樣,將雙手放入藥水中。
片刻過去,藥水的顏色並未發生變化。
過了好一會兒……水還是清澈的。
“這怎麼可能?”柳茵上前,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你……你一定是用了什麼法子!”
春香將手拿出來,委委屈屈道“奴婢隻是一個丫鬟,能用什麼法子?是太太跟侯夫人冤枉奴婢了!”
文氏也不由得皺緊眉心,青蘭藥水十分有效,按理來說,若真是她做的,不可能沒有半點反應……
她忍不住低聲詢問柳茵“你跟侯爺確認過了?當真看見是這丫鬟?”
柳茵用力點頭“侯爺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可卻沒有證據。
“一定是你!”柳茵一轉過頭,又把矛頭對準了柳月,“你們主仆一心,不是她做的,就是你!”
柳月閒閒道“三妹妹可想好了再說話,我如今也是朝廷命官的嫡妻,你無中生有,汙蔑我的名聲,可是要吃官司的!”
柳茵畏縮了一下,到底她也沒有親眼所見柳月害魏遲,但還是不願放過這個拉她下馬的好機會。
“若不是你,你跟侯爺怎麼會同時間退出宴席去吹風?”
“我方才已說了,”柳月強調,“我不知永安侯是何時出去的,我也沒看到過他。”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柳茵不依不饒,“偏偏你跟侯爺一起出去,就出了這樣的事?未免也太蹊蹺了!”
柳月淡聲懟了回去“許是侯爺私下裡行惡多端,被人記恨,暗中下手也不一定呢!”
“你胡說!侯爺他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像你說得那樣?”
“那可不一定。”柳月冷笑。
柳茵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三皇子妃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