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意外規則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在和這些擁有特殊殺人規則的邪門存在戰鬥時,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翻車。
跟一個人是否小心謹慎不犯錯誤沒有必然聯係。
先前,【薩滿麵具】突襲那個巡邏者傑克的時候,他連扣動扳機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毫無反抗之力地就被奪走了臉皮和性命。
這個時候,麵對詛咒之物基於殺人規則的猝然突襲,【彎鉤】同樣沒有絲毫機會躲閃。
“啊!”
麵具剛剛附到他的臉上,內側就生出無數鋒利的倒鉤,狠狠勾住了他的整張臉皮。
隨即,像瀝青、樹脂一樣的粘稠液體從【薩滿麵具】中源源不絕奔湧而出,變成黑色的羽毛、頭冠、羽衣
【彎鉤】裸露在外的皮膚也開始出血、腐敗、化膿,向著一堆爛肉轉化。
明顯是要將他改造成剛剛那個阿茲克薩滿巫師的樣子。
顯然,它的上一個受害者可能也是這麼變化而來,統一的“薩滿巫師”隻是麵具主人曾經的形象。
而且不隻是恐怖的外表,麵具中來自無數死者的瘋狂意誌,也在向著他的大腦不停灌輸。
要將他的靈魂也改造成自己的形狀。
“不——!該死的,你休想控製我!”
麵具之下,屬於【彎鉤】的一雙眼睛,亮起了像火焰一樣熊熊燃燒的靈性輝光。
他的靈性極限爆發,竟然隱隱將粘稠的惡臭黑液從體表排開。
然後一手一鉤抓住麵具的邊緣,用力撕扯。
即使是在丟掉右眼、左手之後,再丟掉自己的臉,也要把這個邪門的玩意兒給硬生生地扯下來。
阻攔不及的拜倫見此一怔
“咦?這好像是意誌鑒定?錨定對抗?”
他當然知道錨定穩固的超凡者,在對抗這些邪門怪異時,要遠比凡人的抵抗力強得多。
尤其是當他還借了一大筆高利貸的時候,這種神秘學上的因果聯係又被加強了不少。
要是【彎鉤】不能抵抗麵具侵蝕,自然會淪落為這件詛咒之物的工具人。
可他要是命足夠硬,意誌足夠頑強,就有可能壓服這件殺人無數的【詛咒之物】,成為它的新主人!
“不過,我看你倒是不太像是能有機會反敗為勝,甚至可以長時間堅持的樣子。”
尤其是當拜倫看到【彎鉤】麾下那些,被他用大額貸款武裝而來,兵強馬壯,裝備精良的陸戰隊時。
忍不住擦了擦自己嘴角留下的口水,就覺得他更堅持不住了。
“如果是一個有大局觀的人在這裡。
即使明知道這家夥對自己非常不友好,甚至視作擠占有限資源,恨不能除之後快的競爭對手。
為了保證征服第三城邦特拉科潘,維護王國利益的大局,可能會不計前嫌,助他脫困。
退一萬步說,至少也不會落井下石,在背後推他一把。
但我像是有大局觀的人嗎?”
拜倫連一絲遲疑都沒有,便扭頭衝那些正猶豫不決,不知是戰是退的巡邏隊揮手高呼
“快,兄弟們開火!
趁著【彎鉤】閣下為我們爭取的機會,趕快先下手為強,照他的頭打。
要不然,一旦讓這張麵具得到了一個二階超凡者的身體,我們都會有大麻煩。
你們也不想辜負了彎鉤船長付出的犧牲吧?”
同時在心裡默默道
“是的,我當然是!
隻不過,我的利益才是大局。
削弱約克家族比削弱卡斯蒂利亞更重要。
既然【薩滿麵具】的規則是在殺與被殺者之間傳遞。
我就大膽猜測,如果在它完成轉移之前,就先把人給乾掉,說不定就可以終止這個循環。
萬一要是猜錯?
嗨,反正又不是我的命,試試,試一試又有什麼關係呢?”
要說【彎鉤】的手下聽到拜倫的命令一時之間還有些許遲疑。
另一邊的【割喉者】,卻幾乎是跟他在同一時間下達了相同的命令。
“開火,給【彎鉤】船長一個解脫。”
砰!砰!砰!砰!
拿前裝的滑膛燧發槍精準打頭,哦,是打麵具就是一個笑話。
一通集火下去,【彎鉤】直接全身都被打成了馬蜂窩。
“嗬嗬你你們好好”
【彎鉤】的那些手下中許多人跟了他還不到一個月,也沒有培養出什麼深厚的感情。
擔心一輪打不死那張麵具。
眼看有人帶頭,便毫無心理壓力地跟著也來了一波集火。
咕嘟咕嘟
不等他把遺言說完,這位海盜團長眼中的靈性輝光陡然消散,海量的鮮血頓時從無數孔洞中噴濺而出。
噗通一聲癱倒在地。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彎鉤】的意誌和錨定到底是否可以滿足征服這件詛咒之物的條件。
都再也沒有機會驗證了。
拜倫與旁邊的【割喉者】對視一眼,竟然莫名有些惺惺相惜。
確認過眼神,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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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現在還不是能讓他們鬆上一口氣的時候。
拜倫那個隻要還沒有完成附身,應該就可以打斷循環的猜測,似乎並不完全對。
【彎鉤】體內的鮮血隻是噴濺了一小會兒,就漸漸變成了那種散發著濃重腐臭味的粘稠黑色液體。
等到彎鉤脖子以下的屍體徹底消融,隻剩下戴著麵具的腦袋。
黑色液體的總量已經遠比十個人身上全部的血量加起來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