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阿茲克王城經過一整天各種意外的輪番轟炸,時間已經悄然來到了傍晚。
那一顆染著血色的太陽漸漸沉到了湖麵以下,卻也將整個天空都塗抹成一片刺眼的血紅。
就連那座金碧輝煌的黃金之城,也隱約泛起了不祥的色彩。
那些還在城中肆虐的各國殖民者、海盜、陸戰隊,卻全然沒有注意到這種異常。
即使注意到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哈哈哈,我已經得過天花,這座城市裡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我發財。”
“我也得過。”
“我雖然沒得過,但比起死,我更怕窮!
今天就算是死在那堆黃金裡,我這一輩子也值了。”
就像一群老鼠鑽進了米缸,似乎真的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他們。
在這片本就盛產金銀的土地上,一個統治著數百座城邦,上千萬人口的帝國都城會是多麼的有錢?
即使是殖民者中間最最普通的一員,腰包裡都裝滿了各種純金器具和飾品。
至於白銀?連黃金都裝不過來,白銀在他們眼裡已經成了負累。
“金錢開口,真理默然。”
金元序列的箴言在這一刻成為了所有人的信仰。
隻要有了錢,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無邊的財富也激起了他們心底無邊的欲望。
尤其是當一群殖民者衝進死亡大道邊的一座廟宇時。
看到了用玉米、棕櫚和龍舌蘭釀造而成的,專門供奉神明的極品美酒“龍舌蘭”,還有精心烹製的各種美食。
快要餓了一天的肚子立刻開始造反。
也終於讓他們想起,比起那些金燦燦的可愛黃金,吃飯似乎也同樣重要。
一個卡斯蒂利亞人中的殖民者咽了咽口水,搶先抓起一壺本屬於神的美酒便給自己灌了下去。
“噗!”
可那龍舌蘭才剛剛入喉,就被他給重新吐了出來。
“這是酒嗎?怎麼一點味道都沒有?”
不太相信給神明享受的是劣酒,小心翼翼地又嘗了一口,卻還是沒有任何味道。
而且酒水入喉之後,不僅沒有讓他解渴,反倒是越喝越渴,根本不能滿足他心裡對美酒的強烈渴望。
“不對勁,這肉也是,怎麼吃起來跟沙子一樣。”
旁邊其他的同伴吃掉的肉食、水果也全都一樣,嚼在嘴裡像是在嚼粗礪的沙子,難以下咽。
即使強行吃下去,肚子也越來越餓,完全沒有任何飽腹的滿足感。
神廟更深處,另外一個二階超凡者抓住了一個幸免於難,沒有接觸到傳染源的女性祭祀。
即使她立刻讓【猛虎之靈】附身,長出了虎耳、虎尾,卻依舊被男人強行製服。
這個超凡者在摘走她身上那些璀璨金飾的時候,順手一把扯開了她的衣領,露出大片緞子一般光滑的小麥色肌膚。
配合奇異的虎耳、虎尾,那種奇異的魅力,頓時讓他血脈僨張。
哈哈大笑著扯開了自己的褲帶。
“美人,阿茲克人都要滅絕了,讓我來幫你延續種族吧。”
正要欺身而上時,身體卻忽然僵住。
直到那個女祭祀尖叫著一把推開他,拽緊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
那個男人依舊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呆愣愣地看著自己兩腿之間,臉色從難以置信到羞憤,最後又變成一片煞白。
“不!這不是真的,我的人生沒有意義了。”
同樣的事情還在整個城市中上演。
隻是在倏忽之間。
美酒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美食在他們的喉間化為塵埃,美麗的異性無法釋放他們的欲望。
他們渴得要命,可再多的美酒和泉水都無法讓他們止渴。
他們餓得要死,可再多的佳肴都無法讓他們飽腹。
美人光滑的肌膚也與他們徹底絕緣。
美酒、美食、甘泉、美麗的女人、甚至是路邊的花香他們再也感受不到世間的任何一絲快樂。
來自未知的恐慌和騷亂,也像是另一場精神層麵的瘟疫,開始在城市中飛速蔓延開來。
一隻獵鷹繞城一周,滿意地點點頭,又飛速沒入雨林之中。
而且,被拜倫放出來的【阿茲克的詛咒金幣】還隻是一個開始。
特斯科科湖上空,針對外來者的強烈怨恨,以及特諾奇蒂特蘭、特斯科科、特拉科潘三座城市中阿茲克人的大規模死亡。
終於喚醒了另一個不輸給【鳥嘴疫醫】多少的恐怖怪物!
同一時間,特斯科科湖西岸。
黑廷斯人和渴血教團的關注焦點,跟那些眼睛裡隻有黃金的人不太一樣。
“我沒有看錯吧,【征服者】科爾特斯的對手似乎是【狂獵】?
那個誘發‘天災’失控,毀滅了王國一支海峽艦隊的【狂獵】,竟然也跑到班塔安來了!”
25點傳說度帶來的威懾效果立竿見影,【蟲群】的聲音都顯得有些乾澀。
“不會錯,那個人真的是狂獵!他的形象和殿堂序列畫家畫出來【靈魂側寫】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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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脫掉盔甲之後,為什麼是土著的樣子?
剛剛還變成一隻鷹,將神廟附近最大的一份黃金用儲物奇物給裝走了。”
他身邊的紐曼少將臉色也是格外的陰沉
“我們埋在卡斯蒂利亞人中的內線剛剛傳信了。
科爾特斯耍了所有人!
一開始班塔安群島的各大勢力,都以為他隻是想要打破阿茲克的中樞,讓帝國崩潰成一片散沙。
方便大家開啟一場瓜分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