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敢使用更低半級的人體煉成、血獸煉成。
否則自己一不小心也會被當成原材料化作一灘汙血。”
此時狂獵騎士的變身時間已至。
恢複正常狀態的拜倫,拉著薇爾莉特像樹葉一樣輕飄飄落到自家燈塔的塔頂。
這座燈塔隨著拜倫的靈性增長到11點,也同步長高到了代表中序列的11米。
在遍布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的所有燈塔中,也不再是一個小個子。
回頭看向身後屬於弗林特的燈塔塔頂。
滿臉陰沉的貝拉斯克斯正攥著一張破碎的黑色羊皮紙契約,惡狠狠的向著他們看過來,怒生咆哮道
“在這片大海上,我們卡斯蒂利亞人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你本質上不過是一個剛剛借助‘海盜寶箱’突破的小海盜。
狂獵,你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是在找死!”
【暴風騎士】和海盜的晉升儀式太像,貝拉斯克斯顯然也沒有認出拜倫的真實職業。
這時,拜倫手中的白色契約中鑽出一個輕薄如煙的人影,對他提醒道
“趕快簽下契約,成為新的【提燈人】,安置下你的燈塔。
這樣才有權限控製藏寶洞迷宮,召喚你的部下來保護你。
我已經堅持不住了,我心底的那個邪靈帶走了我大部分的力量,已經徹底墮落成了一個【邪靈·契約魔鬼】。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徹底的殺死我,不要讓那個邪靈再去害人,我弗林特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幾人頭頂還未消散的律法光芒照在他開始漸漸虛幻的臉上,顯得神聖而又偉岸。
讓拜倫和薇爾莉特不由側麵,對這位至死都堅守責任的【提燈人】行了一個注目禮。
如果一切到此為止,他還算是以一種相對體麵的方式慷慨離場。
可惜,最後的退場畫麵並沒能完滿。
一直躲在拜倫船長帽裡的鸚鵡大副托馬斯,在時隔數百年之後又一次看到了自家的老主人。
而且再見即是永彆。
不由悲上心頭,眼淚都流了出來,揮舞著翅膀哭喊道
“弗林特,伱丟下我一隻鳥之前,我們明明約定好,以後還要一起去照顧羊群的生意。
你怎麼就一個人先走了呢?
當年還是你將我領到這條路上,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你知道沒有你的這麼多年,我孤零零一隻鳥是怎麼過來的嗎?
當年,就連你最喜歡的阿花都沒來得及跟你見最後一麵就抱憾而亡,你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死了呢?”
拜倫兩人目光中的崇敬頓時消散一空。
托馬斯的這一席話不管彆人信不信,反正他們是信了。
俗話說有其主,必有其寵。
如果沒人教托馬斯,它又怎麼可能養成這種不能對人說的愛好?
畢竟,它還隻是一個孩哦,一隻鳥而已啊。
弗林特聽到它的話,就在即將消散的最後一刻,張開嘴巴
“托~馬~斯~,我”
同時朝自己的鸚鵡大副用力伸出了一隻手。
有道是,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拜倫相信,弗林特這最後充滿感情的一吼一抓,並非出自老主人對愛寵的無限留戀。
而純粹隻是想要把它也給一起帶走,消滅掉最後的證據!
可惜,不等那隻手碰到金剛鸚鵡,便已經徹底消散無蹤。
自動記錄的【航海日誌】也為他寫下了最後一個句號。
死人沒有資格為自己反駁,這位大海盜一生最後的清白也算是徹底的無了。
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通。
拜倫不再猶豫。
手背上的羽毛筆印記浮現出來,在手中白色的【浮士德契約】上簽下了一個金色的名字。
——【海獵人】拜倫·都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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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羽毛筆的印記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另外一個鯨油提燈的藍色印記。
他在繼承弗林特一切財產的同時,也接過了【提燈人】的職責,將自己的燈塔牢牢錨定在了這裡。
亮度遠超弗林特的燈光遠遠照射了出去。
隻不過,獲得了新主人的《浮士德契約》並不知道。
“虛假的法外狂徒無法無天,不顧後果。
真正的法外狂徒跳出法網外,不在刑律中。
法網罩下來,你永遠都在網眼裡。”
審判庭序列的律法師們普遍認為,律法約等於契約,又叫做社會契約。
拜倫這位法外狂徒想要鑽一鑽契約的空子自然是輕而易舉。
身為守序陣營,如果還能堅持下去,他當然會繼續堅持。
但關鍵時刻後路一定要留。
一旦發現事不可為,還有毀約的可能。
退一萬步講,也可以找燈塔聯合會求助,另尋一位更加強大的【提燈人】。
隻不過,將來是將來,現在是現在。
手裡隻剩三分之一的契約,讓拜倫不是很滿意。
抬起頭來,對著同樣已經在黑色浮士德契約上簽下名字的貝拉斯克斯暴喝一聲
“你為什麼要在我的契約上簽你的名字?
賠錢!”
攤開手掌,洶湧的風暴呼嘯而至,在他手中凝聚成一副巨弓。
開弓搭箭,箭尖電光閃爍,攜帶著厲嘯聲的風暴箭矢,瞬間便向著貝拉斯克斯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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